【华晨宇水仙文/卷飒】卷哥哥的囊中物（二十）(2)

当卷好整以暇这些思绪——是不舍飒飒面对，也是对国家的不公。
……
第二天和卷告别，飒飒躲在树桩后发愣。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飒飒的手指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冻得没了知觉。
“你在发什么呆呢？”小烨想扔给飒飒一袋糖果，不小心砸到了他头上。将他敲醒，“哦，不好意思。”
飒飒木讷地揉揉头皮，看了眼弹开的袋子，垂眸闭上眼。许久未被水滋润的唇有些干的发白。
“我想去告白。”飒飒去捡起糖果包，紧紧握在手里，“我想送他很多很多剪纸。”
小烨的双眼发亮，她最喜欢这羞涩的爱恋。
她最后假意叹了口气，拍拍飒飒的肩膀：“你要是早点明白就好了。”
飒飒骤然仰起头，下巴抬得很高：“我能等！”随后打了个寒颤缓解冷意。
他们终于上了回杭州城的马车。飒飒趴在纹理不均匀的木窗框上，布帘盖住了他的后脑。

马车踏上了商街，路线蜿蜿蜒蜒地躲避着行人，车夫不悦地皱起眉。
飒飒四处寻找着什么，百姓见奢华的马车中探出一张冷艳得雌雄难辨的脸，不自觉地注视几眼。
他经过的地方，果然有做花篮的买卖。飒飒转头叫停了车子，独自跑下去细细观摩一番，眼花缭乱中千挑万选指着一个肥肥圆圆似花瓶似的浅棕竹编篮，付了钱。
飒飒向老板又买了一张花布，是乳白色底色与零碎的小雏菊样式。他用花布包裹住竹篮。
“什么东西保护得和金元宝似的。”小烨话里有意所指，俏丽地笑开。
“唔……”飒飒不答。也总该知道的。
……
买过花篮，飒飒安心地睡了一路，停车时还离杭州城很远。
飒飒一直坐在马车里，收拾出几张红纸。
“一天剪一张总该会凑够一千零一张。”稚嫩的孩子在情窦初开的年级，认真地捏起红纸，一刀一刀剪下去，顺滑的锋利纸屑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