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东门(2)

”少年严肃了起来答道：“得家主之托，晚辈虽一卿之子，但待此事定当合乎周礼，再定良辰吉日以周礼迎娶令爱，不负家主所望。”说罢，少年引身而起，行礼后便孤身离去。
回到家府里，少年向家父禀报此事，家父闻之欣然而起，又唉声而坐。少年见此异样问家父为何事所忧。家父引少年看向桌面上的军贴，少年忆起在东城门口见过此帖，细细读后才知是王召。只见上面写道，周室濒危，战事将起，郑为周朝子民，应天子之征召，出师同秦以抗外敌。郑王令卿大夫为领师，子女为辅，率八师以应天子之召。少年读后大为震撼，心里预想了千帆场景，又忆起儿女之约。家父见样说道：“儿女之事，且先放下，待凯旋归来，再定儿女之亲。”说罢，少年怀着忧愁回到了房里，并未将此事告与游女。
约定之日已到，城东门外却不见那些游女，只看得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八师，各领师携子女从门口而出。一女子在门边观望着，好像在寻找着谁。待少年走出城门，女子便走向了少年。原来女子早已知道今日之事，在此等待已久，只是想在离别之前再见少年一面。少年见到她心生留念，后面领师的吹催让他回到了现实。只见少年取下了银发簪赠与了她，并无所言。少年他们坐上军车，待到时辰，八师便起兵了。游女一直在八师里寻找着少年，直到八师消失在了远方。只剩下她手里的银发簪还留有少年的余温。
八师在秦王的率领下，来到了周朝边境，敌军皆是白皮肤奇异发色的外族。少年在军中并没有心生胆怯，指挥着整体阵容的大举进攻。这样的战斗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日子又一天天过去，少年时常梦到游女。终于天子之师大破敌军，杀死了敌军将领。少年同军队在天子赏赐之后便踏上了回郑国的路。

见到远处的东城门和那些游女，少年满怀喜悦。等到入朝见郑王的时候，少年发现，这个郑王好像不是曾经的郑王。原来是他们出师的时候郑国发生了内乱，原来郑王被取代，卿大夫士也多有变化。新郑王赏赐并遣散了八师，少年回到府里，打听游女的消息。一个噩耗传到了少年耳中，游女家族在权利更替中被灭门了。少年听后回到了房里，并让房里房外的仆人皆离去，少年硬生生地砸在床上，帛枕被泪水所浸湿。
几日之后，少年登上东城门看向城外，春风依旧，游女依旧。见此景，他心里想到：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圍阁，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蕙，聊可与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