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 风雪（6）(5)

拍了下90的肩示意她跟紧我，我们背靠背钻进房子里，这大约是个门市，杂乱的货架空空如也，以我对于人类的信心，一定在第一个人开启零元购的很短时间内就被热心市民将这里掠夺一空。我们匍匐前进着，将冲锋枪横在两肘之间，一点点向前挪动。头顶是窗子，一面墙之外就是敌人，交谈声从破碎的窗子中传来，没什么可资利用的信息，唯一值得佩服的就是他们真的能听懂彼此叽里咕噜的话语。
手电筒的灯光从窗子照进房间，一道白色的光柱在半空中划着平直的线，晃起纷乱的雪花，映在眼中，斑驳的影。可对于我们来说就和一挺重机枪开枪扫射过房间制造的紧张感相差无几。
“90？”
“vivi我在。”
“没什么，只是确认你的情况。”
“嘿嘿，vivi果然还是关心我啊。”
“并没有。准备好，要出去了。”我说道，贴在墙边，从街角的门离开，不过没走出几步我们就又一次停下来。
我们见到火，当然，但这次支撑它燃烧的不再是燃料，而是尸体。甲胄的碎片散落遍地，如此凛冽的寒风也吹不散血肉被烧成黑炭时令人作呕的味道。而火堆边还有两三个‘拾荒者’们将尸体不断抛进这熊熊烈火。以死亡为依托，与自然相抗衡，它随近乎冻结的血液延申，随焦炭的颗粒升腾，白骨也失却原本的颜色，变为纵火者心底的景象。

“这些是军方的尸体。”PP90摸起地上的甲片，上面附着一块染血的墨绿色作战服残片。
明明我也是用火的人形，明明与军方有着深仇大恨，可当我作为旁观者去看着他们最终的结局，心里没有半分快意。究竟是我的内心早已麻木，还是我越过了这道坎呢？呵，我怎么可能迈过去？就算这团火不在眼前烧着，它也在我的心智中永存。
“等等，vivi你看，那是人形。”PP90指着那些人抬起的又一具残骸说道。
我沉默着举起枪，PP90立刻明了我的想法，做好战斗准备。
“一共三个人，我打掉抬残骸的两个，另一个归你。”我说道。
“知道了。”PP90说道。
“3，2，1”
两个抓着人形肩与腿摇晃想要抛进火中的‘拾荒者’几乎同时中弹，而PP90负责的那个根本没来得及察觉同伴中弹就挨了一枪，三个新鲜出炉的死人与他们原本试图毁灭的残骸一起砸进雪地，温热的血融化冰冷的雪，血水在火焰的照射下就像上流人士杯中的红酒，这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PP90快步跑上前去检查那个人形，惊呼一声：“西蒙诺夫！”
我记得她，这总是醉醺醺的酒鬼曾经属于03基地精英人形OTS-14的小队，眼前的一幕莫名熟悉，似乎过去发生过很多次。我们检查过已经不代表任何意义的素体，她死得很痛快，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枪伤，从眉心钉进去，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