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回忆录 第二章(2)

高中生向我描述了这样的一个场面。
一名初中生，露着下板牙（这点他让我记住），在和一群小学生玩。很和谐的场景，但总感觉压抑。
一位小学生不小心触犯规矩了，初中生这样对他说：
“你不想再尝尝被揍的感受吧？”
小学生倒以此为光荣，笑着脸赔不是。
游戏结束了，初中生作为胜者，在他身边的卧底（卧底要去抓正常人，我想你们应该都玩过）小学生笑嘻嘻的，似乎立了大功。
后来林子去问了那小学生为何一直在初中生身边而不抓他，得到了初中生这样的答复：
“我和他签了个条约，这个意思你明白吧。”
这场游戏讲完之后，林子喝了口茶，对我补充了一句：
“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倒以此为荣了。”
士兵的荣誉，就我的理解，确实来自于对上级命令或者大局意识的服从服从再服从。
（喝口咖啡）
那天很晚了，我突然睡不着，去街上遛弯。
平常热闹的街道，这时一个人都没有。街边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是唯一的亮光。寂静到可怕的夜晚，是我小时快速入睡的理由。直到我意识到如果不对一切加以防备，它们将会比我曾认为可怕之物，还要可怕上数倍。

我看到了一个人，衣衫不算褴褛，但能一眼分辨出这人是个游民。他与我相同地在街上闲逛。
我们站在互对面，几乎相同时间地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
我朝他挥了挥手，表示问候，因为这时夜已深，再大生说话是不礼貌的。他看到挥手后，朝我走了过来。
他确是游民。他本来不属于这个区块，（这个世界没有大洲国家省区之分，只有区块，不知为何这样运行还能很好。）只因在原来的家乡欠了太多赌债，徒步行走1200公里为逃债来到了这。
“您说，您是为了逃赌债，才选择出此下策？”
“是的，不光是赌债，还有对自身的修炼，强化内心。”
这似乎是苦行僧的行为？
“先生，我看您衣衫还不错，想必收入稳定，或者有圆满家庭之类的？”
“我是Z公寓的房东，每个月房租能收上万。”
“那可真是不错的饭碗啦。要知道上万可够我们三个月左右（吃喝）的。”
PS：林子学校的水电费，根据他们的主任说，是一天2.5万。
他似乎想与我谈论工作的事，还问我说我们那收不收员工─就连清洁工，他也能干。
他能接受的最低工资是一个月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