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修会的罪孽(4)

那位救了列昂尼德一命的人从钻井平台的盖子上起身，仔细瞄准了禁卫军的头颅。然后他的脑袋和胸口被大量的炮弹命中，这些在炮弹在体内将他炸得四分五裂。当重型火炮和自动炮开始撕裂房间时，列昂尼德匍匐躲开。
士兵和工人倒地不起，玻璃、塑料和鲜血四溅，火花在四面八方迸溅，嵌板和荧光球被震得粉碎。接受了额叶切除手术的工人并没有对这种外部刺激做出反应，而是继续在他们的岗位上工作。他们默默地死去，禁卫军用炮弹对着他们左右扫射，伺服辅助肌肉轻松吸收了他们枪炮的巨大后坐力。
——跳过列昂尼德和以薩拉连长然后干掉这些战斗机仆的部分——
奈钦贤者低头站在一台低矮的菱形构造体旁边，上面有一个破碎的维生舱，里面的液体正在朝外流出。他的一只手拿着块青铜面具，另一只手抓着反光的湿漉肉体。他将它扔到一旁，列昂尼德惊恐地发现，阿玛森统御贤者双目无神地从地板上望着他。经过几个世纪的服务，统御贤者的有机残躯终于死去。

跟在奈钦身边的那个大块头站在菱形构造体的顶上，它那宽大而畸形的手臂张开。它的长袍下鼓鼓涌动，仿佛有一团蛇群在袍子下扭动。就在他注视着这一切时，袍子从它身上撕裂落下，暴露出巨大的黑铁色肌肉组织，在有机质与生化学二者的可怕融合中起伏着。这个生物到底是机器还是人，亦或是两者的某种可怕共生关系?
“奈钦！”列昂尼德喊道。“你干了什么?”
奈钦贤者抬起他的脸，列昂尼德看到奈钦的真面目时，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一团扭动细长、如同蠕虫一样的触手，它们闪闪发光，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他的脑袋。在他的五官中间，一对乳白色的眼睛睁得瞪大，下面是一张像紧致肌肉一般的口器，其上长满了针状的牙齿。
——再次跳过战斗描写——
奈钦大笑了起来，声音像是啧咯声的混合。
“傻瓜!你赢不了的。你能杀了我，但我的主人今天之内就会踩碎你的骨头。”
“为什么,奈钦?” 列昂尼德问道。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奈钦吐了一口唾沫。“你甚至不知道你是在保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