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苏】不杀死但是杀掉的方法（10）(9)

“怎么可能？苏，从前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你面对我时明明产生了类似于【爱】的情感波动！好，情感可以骗人，但生理反应做不得假吧？你面对我时的面红耳热和心跳加速难道是可以对【朋友】随随便便产生的吗？”艾尔利诺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暴露自己的本性。他脸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燎烧的感觉，心跳快得不正常。这是他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属于人类的“恼羞成怒”的情感。
他得意地望着苏眼中迷惑的神色。识之律者的权能虽然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完全同化苏的精神图景，但可以很大程度上干扰梦境的内容，比如说紊乱苏正常的生理体征。他曾在人类的书籍上阅读过，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让苏在面对他时拥有了这些感知。他要苏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艾尔利诺，你很好，在面对你时，我也确实产生了这些生理反应。”
“但是，很奇怪，我有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处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外界的情境和我自身的感知都被某种光线所干涉，泡泡在外界所呈现的凌乱色彩构成了我的世界，它奇异而美丽，从某种程度上反射出现实，但并不是真正是我生活的那个世界。”

凯文松了口气。
看来苏早已察觉端倪，他应该相信他的。
蓦地，眼前的景色如同老式影片那样一寸一寸黯淡，失去色彩直至成为灰白色。世间万物就此沉寂，唯余自己的呼吸之声。
凯文将视线投向苏，那里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苏无措地环视四周，显然被这变故惊呆了。
“色彩？呵，苏，你不是通过【色彩】判断这不是你生活的世界吗？现在，我让他们全部消失，从此，你的世界只剩下黑与白……和我。”
他猛然凑近苏，眼中翻滚着愤怒与不加掩饰的恶意：“为什么不按照我写好的剧本来？为什么要破坏我精彩的导演？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这个事实？！！”
“凯文•卡斯兰娜，将你的心意弃若敝履，是我将它们从地上捡起，一片一片修补好的！事……如今，你仍然对……存侥……，你……”
艾尔利诺的口型一张一合，声音却变得断断续续，宛如中了病毒的ai。他的神色骇然，注视着苏的眼神变得怨毒，又慢慢转身瞪视着凯文。而后他的身形缓缓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