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曦(8)

“爱卿言之有理，容我三思……”
少女身形飘逸而去，不禁愕然，难道这才是历史的真相？这把火，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同光……光须……光绪……光……”
难道说？
少女刚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头上就挨了一击。
砰!
少女醒来后，发现被带到了讯问室。
“带一盏灯走进黑暗，只能看到光，要了解黑暗就要走入黑暗，小姑娘，久违了~”
一个响指，灯火通明。
少女瞪大了眼睛，“孙文是你们的人？”
“年轻人，你见识过黑暗的深邃么？”
少女挣扎着，“混蛋，你们连阿西莫夫也……”
“准备接受光明的预审吧。”
“我认为，人是生而自由的，强使为奴未免残酷。”
“好一个你认为，看来，我们低估了塞万提斯？”
“烛光下，山羊也会被看成小姐。”
少女微微一笑，很凄美，也很倾城。
“能告诉我光明革命的原因么？”

“既然文明选择了光明，我们选择了快乐，那么黑暗就是不必要的恐惧，换句话说，是不必要的恶，不仅如此，黑暗还是一种蒙昧，是无知，是野蛮是落后，黑暗是一种注定被淘汰的犯罪方式，你，也是注定要被清洗的人。”
“大监察使先生，正如你不这样看待黑暗的，我也不这样看待光明，我认为人造光明亮一些，只是为了清楚一点，这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光源的不可控，光源的不可控源自主体的不适格，人类还没有进化到能摆脱黑暗的地步，正如你们还没有进化到能让我接受光明的地步，光线太多太乱，光线本身受限于主体的不稳定性，那么究竟是更亮还是更暗了呢？难道不是光源处越来越亮而光源外造就的阴影处越来越暗了吗？”
“所以我们得让世界变成光源，这样世界就能，就能被完全照亮了。”
“不对，由于光源的增加与增强，我们不断适应更强的光线，以光为安全而被你们认定为恶的犯罪又从未消失时，就会陷入到对光索求无度的循环怪圈中，这就好比一个刚刚蹒跚学步却试图舞刀弄枪的小孩子，我们人类又亦尝不是在给自己的光芒中瞎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