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羔羊长成了豺狼(2)

撒旦越过高耸的城墙，他望见墙内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雕像，撒旦定睛一看，那雕像竟然长着他的脸庞，撒旦一气之下冲向雕像，用死告天使将其化为飞灰，接着跳向像是国家中心的地方，直接砸破屋顶冲入大堂。坐在高堂之上的人连忙站起身上前察看，见是教国经义中所述的救世主，赶紧退后几步，弯腰低着头问道：“救世主您好，我是目前撒旦教国的教皇贾科兹，不知救世主大人从天而降来到教皇厅，是有何事嘱咐？”撒旦见面前这个遍身罗绮之人，正是当年山谷中那群人的领袖，也就是最早那批从者中第一个举起手的人，他顿时怒火中烧，举剑质问道：“别叫我什么救世主！我可不认同你这样的混蛋！当年我救你们，可不是为了听到今天那所村庄的悲鸣！”面对暴怒的撒旦的斥责，贾科兹仍旧是十分淡定地说：“救世主息怒，您所说村庄之事，我并不了解，请到堂后细细诉说。”撒旦谅他们也制不住自己，决定先跟上去看看有什么名堂。
到了后堂，贾科兹背起了双手，叹了口气，说：“救世主大人有所不知啊，当年你直接一走了之，我只能带兄弟们与那两个帝国以命相搏，否则只是蜗居于小小的山谷，我如何能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好在最后胜利了，我们成功建立起了国家。。”“那也不是你们烧杀抢掠的理由！”撒旦打断了贾克斯“我承认当时对你们不管不故是我的错，但你们既然是饱受过战争之苦的，怎么做的出对同样苦难的人加以战争摧残呐！”贾科兹沉默了一会儿，说：“救世主可知如何处理胜利？”撒旦回道“处理胜利？胜便胜了，处理又怎是难事？”贾科兹摇了摇头，叹道：“若是一个建立已久的国家，这当然不是难事，可对于一个刚刚成立的国家，胜利所带来的利益从未有过分配的先例，因此无论领导人如何分配，总会有声音斥责领导人的不公。就算尽心尽力后真的做到对功臣万分公平，可兵士与百姓间的利益又该如何称量？

士兵献出了生命来战斗，只有超越生命程度的巨赏才有可能彻底满足，而百姓本就受战火这样的无妄之灾摧残，哪怕征取一点财物无疑都会是雪上加霜，反抗的声音也会自此而起。因此鄙人不才，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军队自己去搜刮，让执政机构与利益分配撇清关系，这样至少能保证政权稳定。”撒旦反问道：“政权稳定？代价是什么？是那千千万万的活生生的性命啊，你的政权只能给百姓带来这样的国家，这政权，不要也罢！”撒旦刚要挥剑，却被几道冰墙封住。“很遗憾，这些由不得你，这是当年我们找来保你免于烧死的玄冰棺所铸成的，能压制你几乎所有的能力，说来也挺讽刺的，对吧。。。您就静静地看着吧，教国依靠对您的信仰而稳固，而信仰这匹豺狼需要食粮，而那往往来自坟冢，死去的撒旦对教国更有价值。但我个人实实地不愿加害于你，请务必安静一些，请务必给我个机会。
”说罢，贾科兹不顾冰棺里封印的撒旦，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