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 风雪（8）(2)

枪口手电的光亮在我目前的眼中过分明亮了些，就像直视夏日的阳光，唯一带给我感觉只是刺眼与厌烦。我放低身子，按低枪口，慢慢跳下轨道，轨道与平台的高低差是我此时最好的掩护。这些毫不控制音量的家伙将整个隧道搅得如同格里芬的农历新年，只要几个CN人形就能将偌大的基地弄得天翻地覆。他们老旧靴子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与烟花爆竹如出一辙的吵闹。
交谈声在我耳边炸响，我整个人靠在轨道边缘，一面留神另一个方向可能出现的敌人一面努力分辨出他们含混的话语。
“头让我们在这里搜索罪人，哪里有罪人？这地铁站比我们的衣服都干净。”我猜他们口中的‘罪人’就是我，要是在心里模拟怎样将他们都碎尸万段算是罪过，我早就罪无可恕了。甩开追兵也还是被拦住，啧，被人看穿的感觉真不爽，虽然我早已出离‘不爽’了。
“少说几句吧你，这话传进老大耳朵里非得把我们也‘净化’了不可。那一位的部队也会来增援，已经在东路口就位，抓个人还不简单？你就祈祷罪人晚点出现，能让我们在这儿多呆一会吧，外面真是太冷了。”另一个声音说道，很抱歉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可惜你不知道。
我一点点向前挪去，四处乱晃的灯光让我很容易判断这些人此时都在观察哪里。就算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突然钻出来一个轮廓诡异的黑影也是十分显眼。显眼是一回事，他们来不来得及还击还要另说。作为你们杀掉90后第一批拦路的敌人，恭喜各位抽到我这样的下下签。90想做的事，我来帮她做。

起身，就像渗透部队浮出水面的感觉，只不过我不需要给武器做排水工作。这些人比起街上那些有着明显进步，至少还有一个知道照顾下队伍后方，所以他是被第一个干掉的。我依然将武器维持在单发射击模式，弹药充足，但接下来要干掉的人还有很多。枪口前端窜起一簇矛头样的火苗，那家伙的手电顿时随着整个人的后倒照射上天花板，细微的枪声算不得细微，可我懒得比较它与这些人的说话声到底哪个更大些。这些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确认周边发生的情况，转身的动作简直整齐划一。第二颗子弹从第一个人头顶擦过去，出膛的火焰掩盖了它的身形，但我清楚它会去哪儿。当恶心的血肉与各种乱七八糟的材料碎片一起沾上墙壁又被低温凝结之时，我横移枪口，天花板的光芒就像一瓢热水泼进雪地，光线若烟雾缭绕，硬生生在我的视线里制造出一块盲区。可我们距离太近了，近到根本不需要让全息瞄具那圆圈与光点锁住目标；
时间也太短，第一具尸体都还没倒下。灼热的弹壳在阴冷的空气里划出一道白线，我听着前两颗弹壳敲击轨道的轻响，却一点都没有确认最后两具尸体的兴致。
瞥向墙上挂着的地铁路线图，玻璃外壳上沾染的新鲜血液反射着妖异的光泽，它们在壳内地图上标记的路线上流淌，就像在预示着什么。情况已经足够糟糕了，我也没有提前得知未来会更糟糕这个事实的意愿，便不再去管这些K5和R93会在意的东西。从我的位置继续向前走是一处Y字形岔路，两条路线都通向我的目的地。刚刚那家伙只说了东线会有敌人，那另一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