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28（ABO/双重人格）(2)

那次他进来取那人的笔迹，送去与沈翊入队时的报告笔迹做比对鉴定，得到的结果是笔迹分属两人。
杜城盯着满墙的画像哼了一声，又低头看见桌上的糖。他撇嘴看看四周无人，立即从糖堆里抓起一颗扔进了嘴里。
笔迹分属两人，沈翊不是沈翊。杜城眯起眼睛，齿关用力闭合，硬质糖果发出被挤压碾碎的嘎吱声响。或者说“沈翊”也是沈翊，既是两人，也是一体。
巷子里的事他也记得，他看见了。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但发生了，那就是真实——从陈铭峰案开始的他的模糊猜想被证实了，沈翊的一切异常都来源于双重人格之间的差异。
双重人格，这个谜底简直跟M整容成贺虹一样匪夷所思，且比之更出乎意料。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格之间的行为差异分明肉眼可见，他却陷入“熟悉感”与“先入为主”编织的陷阱，真是丢了身为刑警大队队长的面子。
杜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咬着糖走到画架前坐下，从削好的铅笔中抽出一支，对着空白的画纸露出坏笑。讨人厌的沈翊——不管是哪个——耍了他这么久，他要把他画成丑八怪，还得是抽象派的丑八怪，头发画长点，眼睛来两个，鼻子来一个，嘴巴画个贱笑的弧度……不错，真不错，就是看起来更像七年前的……

“沈老师，早啊！”
门外突然传来李晗打招呼的声音，杜城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大作”揉成一团塞进屁股兜，背对门口强装镇定环视四周。
已经走进门的沈翊看了眼他鼓鼓囊囊的屁股口袋：“你怎么进来的？”
“我……门没锁，我就……”杜城嘿嘿一笑，熟练又不自知地露出那副神似小狗的神情，试图掩盖尴尬。
沈翊点点头放下包，视线顺势瞄过桌上的糖堆：“你偷吃我糖了？”
杜城一惊：“这、这桌上几粒糖你都记得啊？”
沈翊低头从包里掏出一沓画像，没说话，脸上却露出带有宠溺意味的微笑，杜城为缓解尴尬凑过去没话找话：“这些都是被拐卖人的画像？”
“都画了，说不定哪天就有线索了。”
门被敲了敲，蒋峰来说张局那边找沈翊。沈翊扭头应了声好，回头，对上瞪大眼抿着嘴装乖的杜城。
真傻，像偷翻了垃圾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小傻狗。
“乖狗狗。”他微笑着伸手挠杜城下巴，故意逗他，又趁杜城忙着瞪自己在他唇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