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第四十九章(5)

“杀死自己？结束这十六年来的一切？”
“你这个冒牌的英雄主义！”黎晨曦不禁回想起那部名著上的话语来，
“干掉自己，任何一个笨蛋，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她这么想着，整个人瘫倒在了地板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但这股冲动像是在非洲大草原上空飞翔的秃鹫一般，仍然盘旋在她心中。
风暴结束了，天朗气清，大地白茫茫的一片。
星期一的早晨，凌万春搭着出租车来到学校。自从雪天以后，红山的自行车就像是被人施了法术似的消失在了大街小巷，其实是被车主们纷纷收进了车棚和地下室里。
“话说，陈露，黎晨曦呢？今天怎么没见她收作业呢？”凌万春来到班上，并没有发现黎晨曦的身影。

“我不知道啊，按往常来说她应该是早早来到的那一拨同学才对啊。”
“也许她是请假了吧？”
“也许吧。喂，老师来了，快上座位！”
两三节课过去了。黎晨曦还是没有来。
“你等我，我偷偷打个电话过去。”大课间时，凌万春和陈露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凌万春拿出手机，给黎晨曦打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同样的事情他们在中午放学时又重复了一遍，但还是同样的结果。
下午，凌万春作为班上的数学课代表，被数学老师叫去帮忙批改作业。教数学课的是他们年级的余文亮老师，和教高一年级的余芳华老师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