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人的终末旅程》19.丘丘的绝唱(2)

一切重归寂静，老丘丘松开刀踉跄地朝着小丘丘人们的地方走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检查敌人死没死，他要在深渊杀死他之前把结界加固，让它能够撑到空陛下的到来……
加固完结界，老丘丘靠在结界上，看着地上的水洼，苍颜白发的自己还是曾经记忆中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哈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时间太长都忘记了……”
“来吧！坎瑞亚王国军第三军团百夫长魂天在此践行誓言，决不让坎瑞亚的子民沾染污秽！”，老丘丘惬意笑着，抽出刀朝着异教徒们冲了过去。
“你这家伙！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应该死亡的红袍男人狞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猩红的眼睛宛若从地底涌出的魔物，漆黑的烟雾吞噬他残破的身体，吞噬了他最后的人性，唤来了黄金的余孽。
“桀桀桀！王国军？一群只知冲锋的呆瓜罢了！”，沙哑的声音从黑雾中折射出来，明明就在面前，却有一种从远方而来的即视感，虚无或许可以是它的代名词……
“呵呵！但你们这些魔物不也没有进入坎瑞亚一步吗？”，老丘丘挺直脊梁宛如一座山峰稳稳立于此地，阳光从上照射而下，为其镀上金色光芒。

“……”，黑雾沉默了，此刻的样子让它回忆起来一些不太好的记忆，那条血肉长城，它无法理解那些孱弱的人类是如何克服恐惧和懦弱与它们战斗……
“死吧……你只有一个人……仅仅一人……”，黑雾呢喃着，像是在说服自己作出攻击的决定。
“那就来吧！军人殉国！魂佑疆土！此乃吾辈荣耀！”，老丘丘大笑着抬起武器朝着黑雾砍了过去，五百年前他曾直面深渊，现在依然可以……
……
空提着剑走进峡谷，剑上的鲜血与泡沫诉说着主人的战绩，随手斩杀几个落荒而逃的异教徒，空终于看到了老丘丘，但为时已晚。
此时的老丘丘浑身上下倒是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依旧保持着横刺的动作，被元素里强化的刀刃深深扎入一团黑雾之中，元素与深渊力量相互湮灭发出刺耳的声音。
此时黑雾已经暗淡下去，隐约间能够看到红袍男子的身影，老丘丘的剑刃深深扎入男人胸口，刺穿那不断涌出深渊力量的心脏。
“……”，空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走到老丘丘面前，看着他失去光泽的眼睛，伸出手想要帮他闭上眼睛，就在空把手放到老丘丘脸上的时候，老丘丘突然松开剑握住空的手，疲倦的眼睛闪烁着飘渺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