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BLOOD DRINKER 饮血者(13)

他摇晃着，结结巴巴。他心中的一小部分知道这不可能是多米蒂亚，但这部分在一分一秒后变得越来越小，受到她灵能者力量的无情压力的挤压，反过来又有什么东西从他内心深处冒出来，某种动物的强迫服从上级的天性。然后他又看了一遍，他认定那一定是多米蒂亚。她一定是跟着他下来。她当然不会抛弃他！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感激之情，加上对他辜负了对他的信任的卑鄙情况的羞愧。
她靠近了一步，举起她的武器，对着他的脸。“你的责任！”
他盯着枪管的空洞，咽了一口口水。“去……去保护斯派克。我很抱歉我——”
她的眼睛像钻头一样冰冷而锋利。“你在通报时要称呼我为主要副官，小伙子，否则我会因为你可怜的借口用你的脑子来粉刷墙壁。”
“拜托，让我解释一下——”
她用拇指把击锤按下。
“长官，是的，长官！”他吱叫了起来。“主要副官，长官！”
她把枪放下了一点。“好多了。以及你使用的工具。它们是随意使用的吗？你被允许在你觉得是一种可憎的或侮辱的时候，挑选和选择或拒绝一个履行你的职责的命令吗？”

“不，当然没有，长官！”他匆匆补充道。
“正确。现在，跪下。”
“我不明——”
“跪下！”她咆哮着，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这一次，她不需要灵能者的力量来控制他的腿——它们主动放松了力量，让他跪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她又变回了蓝发女孩，甜甜地对他笑了笑。“看到了吗？”她说。“这并不难，不是吗？”
这只野兽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阿克特翁可以闻到它呼吸的腐肉恶臭。有时，他可以在墙上看到它那巨大的狼头的影子，像匕首一样弯曲的牙齿，在右手上的爪子，每一根都比他的手臂还长。它的追随者的血液变得越来越无效——每一次，野兽都会更快地赶上他，并且离他更近一点。它冒着泡的嚎叫现在似乎形成了一句话：“到我这里来，血之子（son of Blood）！把你自己交给我！”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去回答。他只能跑。
然后他听到了歌声。
这是无言而飘渺的，像一口凉水在隧道的炙热中远远的流淌着。正是同样的歌声唤醒了他，让他陷入这场噩梦；他能想起自己为了寻找声音的主人而把自己从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撕扯出来，然而却发现自己被野兽追赶。经过片刻的考虑，他改变了方向。他无法知道这个歌声会带来救赎还是诅咒，只知道它代表着一些不一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