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夫诸——神熏栖梦(4)

梨云领着若水，循着湖岸徐徐前进。梨云虽然个子很小，只到若水领口而已；步伐也很慢，好像装着什么心事一样，可若水总是赶不上她。若水边扯步子堪堪追赶，一边卡住脉搏，细思锁眉。走了大约三分半，她才试探性地问：“这里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吧？”
“是吗？”梨云的步伐突然轻快起来，四根穿空鹿角也响得更加轻快，然而速率并不见增减。她背起手，低头，略显羞涩的样子。边走，她说：“您很聪明呀，不去念书真是好可惜。”
“你在反讽？”若水皱起眉头。
“我从未秉持过这种意向。如您所念，这里并非我们原来的世界。事实上，您是极少数能意识到这一点的人。”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你的身份，目的！”若水突然抽刃前刺，直指梨云：“快说！老娘没工夫跟你弯弯绕！”
梨云也应声停止。她第二次叹气，道：“您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再来一次吧。”
湖面上突然跃出那条大丑鱼，画个弯月于空，张着麻袋大的口吞吐风水，一口就把若水吞了下去。她只觉眼前一黑，不等反击，便失去了意识。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可得多收些摩拉。”梨云踮起脚尖，抱住嫩滑的鱼头，轻声柔诉道：“只是幸苦啦，待会你能多吃一些。”
“这个人的未来，你就都吃掉吧！”
“就都吃掉吧！”
“吃掉吧！”
“吃掉吧......”
“呃！”若水从床上蹦起来，一身冷汗。她依稀记得自己方才做了个噩梦。可到底是什么梦？！她抱住额头，越是回想，越是头脑麻木，一片空白。等她终于放弃时，放下手，惊讶地发现手指都泡皱了。
呼吸逐步恢复，若水愈发难以置信：“这难道是我的汗？”
“嘿呀！小秦，怎么在停尸间躺着呢？”不知道那里传来的声音，涟漪在房内回荡。若水听着耳熟，似乎是与自己亲近万分的人。看看四周，一排排空床陈列，有些拉着白布，遮住一床死亡；或者完全空置，静候来宾。一房凝重的死气沉沉里，若水的存在像是狼群中的羔羊一样显眼。
良久，若水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堂主？”
“嘿呀，小秦！......”又来了。“怎么在停尸间里......”若水咬着牙，一跃下床。向左看，是无边的床位；向右看，是无际的亡躯。前后罔顾，若水顷刻间头皮发麻，两股战战，几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