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禁域（第四章）(12)

赵峰抬起眼来看着右师“那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记得那是一场实验，我们在做一种纳米层级的科技武器，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能源突然发生了不稳定的情况。瞬间爆炸，而我受了重伤。后来我才明白，导致这场实验事故的正是我得意的徒弟‘李鑫帆’！”
“李所长！”
右师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赵峰的惊讶，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他曾是我最疼得意的徒弟，在生命科学的造诣上没人比他更加优秀！但后来我逐渐的发现，他越发的不把人命视为重要的东西了，他认为为了科学可以不顾一切，为了科学可以有无辜的牺牲。他认为可以为了一个成功的，作品，而‘牺牲’剩下99个不重要的普通人。出于我所教导他的相悖！我认为人没有高低贵贱！任何人都值得被珍视，赵队长想必你和我一样。”
赵峰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的确，我的有些实验比较极端，有悖常理，但我希望的是，能够放弃那些无用的道德去寻求更加切实的东西！来真正的诠释，生命的伟大。”
“右师先生，缔灭，是你一手造成的？”
“赵队长，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是认为活下去重要，还是作为人重要？”

“都很重要！”
“据我的猜测，缔灭一定给你说了他的一部分曾经吧。那假如说，缔灭是你的部下，你会怎样选择呢？是把他扔在安全区之外自生自灭。还是让他活下去，即使不再是人的身份。”
赵峰再一次沉默了“如果他是我的部下，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参与那场行动！”
“那假如说您的上级让您必须命令他去呢？”
“……”沉默片刻，赵峰说道“那我会抗命，因为这是不人道的！任何人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
“那你觉得我把他改造成这样人道吗？”
“……”
“赵队长，我们之所以叫折翼天使，是因为我们怀揣着善心！但我们没有翅膀，无法飞翔。正如你说的那样，任何人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在我改造缔灭之前我还问过他。是选择作为一个人死去，还是作为一种新的物种活下去。如果他选择了前者，我会让他安然逝去。但是他选择活下去我就必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活下去！因为我不光是一位科学家，我更是一位医生！”
“……”
“赵队长，那我问问你，您是希望被当成一只小白鼠，永远的囚禁在实验室当中，甚至于被切成无数片。作为那些根本毫无意义的研究样本。还是选择作为一个人，作为自己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