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社恐,她只是害怕遗忘。
她写了很多日记,记录下来每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但每当第二天再翻开,那些快乐的时光就都变得可望而不可及。无论笔法再怎么生动形象,记录得多么完整,第二天再看,也不能激起一丁点涟漪。
一丁点都没有。
这些东西让她几乎要绝望了,所幸她一直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和什么人住在一起。
眼眶不由自主的变得湿润,视线逐渐模糊。
“嗯……”
“好的。”
她如是说到。
“说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丰禾翻开早已经准备好的笔记本,把那行字给她看,这是他唯一的交流途径。
“……絮雨。”
“哦,那真是太巧了,我叫丰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