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病”(2)

其实约瑟夫觉得卡尔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这么温柔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疾病，他有试探着询问卡尔，可卡尔总是不愿意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卡尔有时候会望着病房外被阳光笼罩着的花园，神色柔和，一点也不像有PTSD的人的那种神经质和精神恐慌。
他也一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不能说出话，所以有时候他就静静地听约瑟夫说话，有时候会微笑，给予约瑟夫回应。
除了不能说话，约瑟夫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有毛病。
直到有一天。
约瑟夫原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盹儿休息，忽然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被吵醒的约瑟夫只是皱了下眉，依旧温和地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约、约瑟夫医师……”小护士气喘吁吁，好半天才说，“您的那个病人，伊索•卡尔和别人打起来了，您快去劝阻一下。”
约瑟夫心中虽然紧张，却也有着不少的疑惑，他边走边问小护士：“卡尔平时一直很温柔，从来不生气，更别说打人了，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小护士恨不得拉着约瑟夫跑过去，但又碍于面子没这么做，只是说：“您快点去看看就知道了。”

推开病房门，映入约瑟夫眼帘的不是一直以来卡尔静静地坐在窗前看夕阳的模样，而是卡尔微红着眼眶，手里的点滴瓶直直地朝面前的一个医生砸了过去。
那个医生也不是个傻的，反应很迅速，立刻闪到了一边就要回敬卡尔一个巴掌。
约瑟夫眼疾手快地捞过卡尔挡掉了那人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约瑟夫拍了拍卡尔的脑袋以示安抚，转头问那医生，“他一般不会情绪那么激动的。”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啊，真的是莫名其妙。”那个医生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约瑟夫蹲下身在卡尔的病床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卡尔，对他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卡尔踌躇了好久，才在本子上写下了寥寥几个字：他说你的坏话。
约瑟夫耐心地继续问他：“具体说了什么呢？”
卡尔没有正面回答约瑟夫，而是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感到为难的话，可以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换了好多医生了，从来没有医生愿意留着我这样一个不会好的病人。
约瑟夫医师大概知道那个医生说了什么样的话了，无非就是调侃嘲讽他100%的治愈率被打破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