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合作」(2)

“当然，身为人类，喜怒哀乐常常是没有办法自由控制的，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合作什么？或者说在我们的合作里我又能做些什么？”
咀嚼辛道“你应该知道娜娜是个很有野心的虫子，她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想要除掉离蟲内部一些掌握着权利的老古董，不过娜娜已经死了，自然是由你来代替她完成这一壮举！”
虽然知道娜娜的野心，但我心里的疑问是远多过对娜娜野心的好奇“我能问问为什么要除掉那些老家伙吗？”
“人生人死是生命的交替，而在离蟲这个庞大且复杂的族群里生命的时长可以是几百年，那些老家伙才将将过了一百来岁，它们可能还有两百甚至三百年可活。不过是一群跟不上时代而且顽固不化的老家伙罢了，它们阻碍了权利的更迭，也会将离蟲一族送入无底深渊。”
“所以我和你合作是为了你们离蟲一族的未来考虑，但这和我一个人类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我说完咀嚼辛不慌不忙将视线转向我，也不再看着前方的路况“我还不知道不久前死在我手里的那个家伙叫什么呢？你能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吗？”
“麻烦你看路，我还不想死于一场交通事故！”我嚷道“他叫钱星，不过你会在意他叫什么吗！”
“当然不在乎，不过是再和你确认一下我确确实实宰了他！”
话到此也不再需要什么来言明，已在心里明白，退无可退。
咀嚼辛见我沉默且冷着脸，于是他又说“倒也是不能说这是威胁，只是想给我们之间的信任增添一层保护膜罢了，希望你不要多想，合作才是第一位的。”
坐在副驾驶位我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很难想象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家伙也这么干劲十足果然如他说的那样离蟲可活几百年这样的话，按人类正常年龄算他现在还处于青年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