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菲】一丝不挂（二十三）(3)

“只要我在，你就可以做小女孩儿。”
“可我早就不是小女孩儿了。”
“石哥，我怎么总是输给山口茜啊？”
石宇奇心里一沉，
她还是记起来了。
“一次苏杯，一次世锦赛，都是最考验我团体责任感的时候……”
“你说是不是上天在警告我，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会输球……”
陈雨菲半梦半醒，眼里淌出几滴泪，流在石宇奇的衣服上。
他收紧手臂，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一些力量。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陈雨菲说完这句话，整个上半身伏在石宇奇身上，伸出胳膊抱着他。
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带着哭腔，
“我舍不得离开你。”
“苏杯我跟你分开，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汤杯你出事，我多想立马回国陪着你啊……”
“今年尤杯我赢了，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
“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可你跟我说‘像从前一样’，我又很绝望……”
“我放弃过，无视过，故作轻松过，都没用。”

“石宇奇，我放不下你，我喜欢你。”
“我爱你。”
“你不知道，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一字一句，振动着石宇奇的心房。
石宇奇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都知道。”
“菲菲，我也爱你。”
“像你爱我一样地爱你。”
“可是石哥，我们的爱太渺小了……”
“我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团队责任，一边是你。我不会选。”
陈雨菲摇着头，“我不会选……石哥，我真的不会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石宇奇的肩膀，已经被大片眼泪濡湿了。
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句无助的“我不会选……”。
一颗心被揪的生疼。
他亲了亲陈雨菲的脸颊，“不选了菲菲……咱们不选了……别怕，不选了……”。
过了一会，陈雨菲微弱的声音终于传来。
“好，我听你的……你说不选就不选了……”。
石宇奇听着陈雨菲的低声啜泣，感受她的眼泪流进自己心里。
他们保持着这种奇怪的拥抱姿势待了好一会，陈雨菲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闹市那边，也传来了路人唱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