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胡桃|第五章 尾声•幽蝶能留一缕芳（刀文注意！）(3)

他缓缓坐在那张颤颤巍巍的小床上。眼前，逐渐变得雾气迷蒙。
“胡桃……果然我还是好想你。”
清幽的花香气。
淡淡的，若隐若现。当空注意到它，开始仔细辨别香味的来源时，它仿佛能洞察这一切，于是调皮地散去了。
“……是错觉吗？”
空摇了摇头，努力赶走脑中折腾的瞌睡虫。
不，不对。
那阵香味悠悠，再次萦绕在空的鼻尖。
似乎……是从窗台传来的？空蓦地一惊，目光投向了那个活力尽失的花瓶。
花瓶一尘不染地摆在那里，就像是刚刚出窑一样。
瓶中，插着一株怒放的红梅。
“你也喜欢梅花吗？”空灵的嗓音盘旋在空的意识中。
“是你吗？”空闭上了双眼。手指，不自觉紧握成拳。

没有回答。
“我知道是你。”
只有花香绕转在空的身侧。
他再次睁开双眼。
那株梅花消失了。一年积攒的灰尘再次粘附在花瓶上。瓶中，枯死的枝条僵直着，没有一点生气。
但是，那阵花香却烙印在空的脑海里。告诉着他，这一切并非错觉。
空的双手开始颤抖。
也许……是时候重游故地了。去面对……那些不愿面对的东西。
“钟离客卿，你看见堂主了吗？”
“并未得见。”
“真是奇怪，大早上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老孟嘀嘀咕咕地离开了。钟离望着老孟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样么……如此也好。”
……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吗？哎呀失敬失敬，今天怎么有空赏光小店？”花店店主的热情寒暄令空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