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女骑士·其一(5)

哈维尔把视线移回已被博士看过六成的初稿，银色的瞳中正映着段落的结尾：
「若是一切都遂我心意的话，付出代价这种事便也不再可怕。」
“「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他回想着脑中模糊的女主人公，描摹着还没有成型的配角之影，一些早就存在于脑海中的、或许本该成为小说一部分的话语就此吐露。
“「会有一阵风刮过土地、沙漠、草原、悬崖、山谷，海面。每个人都获得幸福，每个人都有权爱自己所爱的，那些不爱的亦有正确的归宿。」”
“「他们的苦难结束了。」——就这样结尾。”
哈维尔言毕，侧目时瞥见博士直直透过面具所一闪而逝的、眼中的闪亮。
“就是缺点战争的味道。”
但她仍然如此嘴硬的回答。
于是不过半天，哈维尔就有了新的工作事项。过去繁杂枯燥的日子被不讲道理的取代，可哈维尔是个适应性强而没有主见的人，他被怎样安排都不介意，像是没有底线。不过毕竟是他这样没法拥有尊严的人——如此一来，倒不如说他只是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就鲜少有被迫抛弃什么的痛苦：尽管哈维尔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母亲的病医治起来并不容易，长期下来也不清楚能否支撑。兄弟们去做陪护的日子总是一拖再拖，仿佛两者之间总是有着阻隔。哈维尔的收入则无法再往上提升，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在感染了矿石病的现在，只是个被作践致死也无所谓的感染者。想来感染者出去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份工作，所以哈维尔悲哀的明白，惫懒的自己恐怕一生都要纠缠在罗德岛上。
生活仍然没有改变，一成不变。
而哈维尔只能做他可以做的，那就是为了撰稿而专心取材。
取材的过程如博士所说，并无太多麻烦事情发生。但唯有一点，那些所谓真正痛苦的人是少的。或者说，在绝大部分人都存于痛苦这牢笼之时，这些就会在少数人的不幸里泯然众人、失去其特殊。哈维尔找了一个又一个，揭开一个人又一个人的伤疤，最后又因为伤疤的大小和位置不符心意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