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玩家来到碧蓝世界 深海之下，星空之上（6）(4)

头皮发麻，连观众零号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那种刻在源代码里的恐惧让她瞪大了眼睛，只有粒子长矛能发出这种令人战栗的光耀，而此刻在她面前的，是一片粒子长矛的丛林。
而她身后的那些塞壬也没好多少，甚至更加惊恐，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发现过肃正已经在自己头顶上部署了如此之多的武器，直到此刻她们才真正理解了塞壬在肃正协议面前的地位——一群懒得费力清理的蝼蚁。
光束化作暴雨贯穿了舰队，这些塞壬沥尽心血制造花数年时间铸造的战舰，在几秒的时间里如同烟花般炸开，绚烂的火花吞噬了所有不甘的灵魂，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都被这温柔的能量洪流给慢慢抚平了。
说实话，画面有一种荒诞的美感，塞壬数年的拼尽全力换来的仅仅是光矛的一轮充能，舰桥前一团又一团的烟花像是在为她们庆贺，此时地球文明最高的科技结晶与宇宙尘埃别无二致。
一轮射击结束，舰队如同被切去了一块的黄油，先锋舰队化作了太空垃圾，而包括旗舰在内的舰队却安然无恙，这只有一个可能，舰队超出了肃正设定的某个界限，这只是它们的自动反击，而建造它们的目的，很可能仅仅是.....防御陨石。

回溯的最后，舰队的指挥者选择了返航，在一片绝望中，舰队缓缓的朝她们的囚笼落去，回溯到此结束，漫长的故事讲完了。
尽管眼前已经没有画面，但零号还是在呆滞中站了很久，海量的信息击垮了她的心防，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愤怒？喜悦？哭泣？绝望？零号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也不想辨别真假，时之虫很时宜的走到了她旁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在耳边低声说道。
“想哭就哭一会吧，在这里没有任何外人，只有你和我，而我对尘封的真相并不感兴趣，今天的一切我都不会与外人说的......当然除非指挥官问我。”
在时之虫轻拍下，零号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十年的挣扎让她不再那么的脆弱，她是塞壬的大脑，是塞壬的双眼，是其他的一切，但唯独就不是她自己，为了这支特殊种族的延续，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是啊，塞壬对于过去的执念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尽管还留有阴影，但已经足够了，零号心想着，虽然塞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还不明朗，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她不会说出来，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