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要多远(4)

杨宇腾再次把手指一根一根扣进他指缝里的时候林子闳觉得自己又一次短暂地得救了，可杨宇腾说出口的话依旧没那么好听。
“林子闳，我不是来当你的救世主的，我也没有办法救你，需要被救赎的，从来不止你一个人。第一次我握住你的手时告诉你，我能给你的，只有当下，可你放开了。现在，我能给你的，还是只有当下。林子闳，永远其实没有那么远，每一个当下的时刻加起来的时候就会变成永远。你要跟我一起试一试吗？还是，你要让此刻就变成我们之间的最后？”
那一天，林子闳一如他们第一次做爱时那样虔诚地去亲吻杨宇腾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杨宇腾抱着他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时，他似乎终于听明白，这个和他一样需要被救赎的人曾经也跟他呼救过。可是他当时只顾着自己了，忘了抬头看一看，身旁这个人，其实跟他一样害怕。
这一次，他不再苦苦抓着那一个永远，他想努力跟杨宇腾一起抓住每一个当下。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