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录—东方栀子同人》160-161章(6)

之后栀子问老妇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这就打开了老妇的话匣子，说了很多。
她说她的儿子很孝顺，每天天没亮就出门去山的那头做工，天快黑了才回来，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老母亲，有肉都舍不得自己吃。老母亲身体不好，常生病，一生病，她儿子就不做工了，待在家照顾老母亲，还常常冒雨去山里采药。有次淋雨病了也舍不得去看，强撑着去做工，后来被人发现昏倒在离村不远的山路上，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但几年前在外做工却再没回来过，被找到时已经是几天后，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刚刚墓的位置。
护送老妇回村时已是傍晚，老妇让栀子留下过夜。栀子虽然不好意思留下，但更不忍心拒绝。老妇的日子并不像之前说的这么好，房子很破，饭桌又小又破，墙上、屋顶上都还有洞。
夜，老妇已经入梦，栀子趁此出了屋子翻上房顶。屋顶上有一个稚嫩面貌的少年，在月光下他的头发白如雪又如银，风扬起他的短发，可见那青绿的双瞳。
“是你赶走了那只熊？”栀子问。
“她人很好，但很可怜，不能这么惨死。”他说。
“是我的错。”
“我知道，那时我在旁边，是你杀了她的儿子。”
“……”
还记得刚开始栀子到张奕家遇到的那个强盗吗？那人正是老妇的儿子。在外做工是假，实际上是去抢劫，为不让老母亲知道还特地跑得很远。在外他是个强盗，在内却是个大孝子，也许是生活所迫也可能是其他原因致使他走上这样的歪路。

白夜，也就是那只白虎，他那时还只是四阶妖，不过已快突破 有了一定灵智。那夜他就见证了整个过程。
那是栀子第一次杀人，但没有多少犹豫，因为那时她还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但时至今日，栀子依旧无法忘记那个感觉，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的感觉。今日见到阿婆这样，心中难免有些触动。但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对罪有应得的人进行的反击，栀子不后悔。
白夜早前终日游于山林，对老妇儿子的作为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对栀子的做法能理解一点。后来白夜渡劫成功，但因雷劫太强而受了些伤，昏迷后被老妇救治。当然老妇的救治实际上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白夜仍然决定留下陪伴老妇。
“她的日子很艰难，之前说的陈三也是假的，那个人早被抓走了。她说这些只想让儿子安心。”白夜说。
“婆婆好像也差不多了……”
“我知道。”白夜握紧了拳头，“我想救她，但她活的太苦了。那次他失了魂地朝悬崖走，还是我将他拉回来的！我不想她死，但她也不想活！我，我只能等着她病发死去，只能让她死的时候不这么痛苦，只能，让她死……”
白夜渐渐放开对栀子的防备，两人一妖躺在屋顶上望着圆月，彻夜长谈。天明后老妇醒来发现自己的屋子焕然一新，桌上也准备好了早餐。找不到栀子，因为她已经开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