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以女局长为原型）十一(2)

“有反应了，EEG很活跃。”那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的声音。
“好，18号位降低频率到0.7，精确记录。”这又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冷淡的声音。
“结构稳定，记忆损伤，生理没有异常。”
你稍微睁开了眼睛：“你们…是谁？”
“有点杂音，加抑制，M值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没有波动？确定不是测量精度的问题？这不可能，她接触了这么多的狂厄者…那两个禁闭者怎么样？”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你似乎身处混沌，你在哪？
一个女人似乎很不耐烦：“加抑制。”你的意识愈加模糊，大脑却异常兴奋。
“是吗？她们也闹的这么厉害？却异常稳定？”
“是管理局的技术吗？还是说这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了。
“呵呵，要好好研究一下了，我有预感，她会是关键，跟她一起，看看，有什么变化。”你突然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再一次醒来你便处在一个破旧凌乱的空间，空气中飘动着浮尘，和一股混杂着血腥、腐臭的消毒水的味道，忙乱的人声和哭嚎声都隔着一层阻碍，虽然凄厉，但有些遥远。
你尝试感知了一下自身，疼痛减小，也没有被束缚，你还没被怎么样，至少，还没有因为狂厄结晶发作变成怪物，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人散去了。
海拉和赫卡蒂不在，但你能感到她们就在附近，你尝试支起身，可刚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的长发，苍白的脸庞，包扎在弹孔处的渗血的绷带，你认得她，你不会忘记这张毫无生气的脸。生命受到威胁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你出了一身冷汗，那个要杀你的人转过头看向你。

你想动，但身体的回应只有无力和麻痹感，相反，思维因恐惧的侵蚀而迅速暴走：“我的同伴在哪？”她只是看了你一眼就移开目光，沉默的看着天花板。
半天前浓烈的威胁此时荡然无存，若不是她身上熟悉而新鲜的弹孔，你甚至会怀疑她和早上的杀手是两个人。
“唰…”有人突然掀开帘子进来，你连忙闭上眼睛。
“幸好没出什么事。”是那个温柔的声音。
一只手轻轻抚上你的额头，你微微睁开一条缝，窥见一个身披彼岸护理服的女子，她正关切的看着你：“出了好多汗，一定很紧张吧，已经没事了。”她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你额头的汗珠，轻柔的像是在安抚婴孩，慢慢卸去病人的不安。
“安姐姐，艾恩医师需要这个人。”一个小孩般的声音响起。
“嘘，我很快就来。”名为安的护理员转身，给隔壁病床上的女孩换了绷带和药，手法轻柔又利落，伴随着温柔的低语：“还疼吗？吗啡已经生效了，医师也快回来了，她一会儿会来看你的，放心吧，不要想那些可怕的事，觉得不安的话，随时找我，好吗？”少女始终沉默不语，安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拉起被单盖住她的手臂，随即她回到了你的床边，伸手检查着悬挂的淡黄色输液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