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影》 Blinding Shadows【第三章 血海深仇】pt.30 暴戾伤痕(2)

“最近的生命体……”埃斯科巴含糊其辞，仿佛刚被灌醉，“我知道这种诡异的能源，这个封印在宿主丧失生命力后，会转移到最近的生命体上……和释放的暗影能量一样，它需要寄生，否则便将在短时间内……自生自灭。即使并未亲眼目睹，想必在屠夫殒命之时，最近的生命体，不是我、古鲁纳卡、暗影，也不是形似野兽的杰瑟罗，而是它……”
埃斯科巴指着自己的武器，暗影顿悟，的确源自杰瑟罗所言，锋刃是由金刚石打磨制成，而自己也和这种有生命的石头打过日久岁深的交道，事到如今却没能联想到这一点，属实是自己的大意了。“他说的不错，暗影，你现在可以将它收纳了。”师父提示道。
暗影将小装置的下方调出针管，轻轻扎入了球体，这一次的采集要迅捷地多，在封印的顶部开始浮现一个下凹的漩涡，越陷越深，直到它的内核被尽数吸干，仅剩一个薄脆的空壳。最终，这个空壳对半分裂，不再是圆润的形状，而是如同丝绸缎带短暂地漂浮了片刻，在一次轻微的脉冲中彻底被吸入，蓝与绿之上，第三盏红灯被点亮。
“神奇的小玩意……”埃斯科巴恢复了意识，盯着暗影手中的能量储存装置显得饶有兴趣，“黑市上也可以换到这些，但是昂贵地成何体统，要三袋纯金！咳！要是你手中有一大块暗影原石，那些小贩可能还会恳求着白白送你，他们可不希望你一个不小心毁掉半个世界……咳！”

“诶，你们摘掉了面罩？”梅儿观察到了异样，她总是认为那一层实心的面罩之后，埋藏着疤痕、或者伤口；现在面对这些暗影之痕，它们的意义远比一次毁容的伤口要深远。
古鲁纳卡摸着侧脸，意味深长地呼出一口长气，说道：“是的，雅典娜小姐，你现在看到的，不仅是一块令人作呕的永恒刺青，它记载着这一次血海深仇。每一个挥之不去的回忆，依旧会隐隐束缚着自由的我们，这便是代价，生活在自由的牢笼中。”
“我感到很抱歉，难道没有手段可以抑制它们吗？”梅儿问。
“进化指针，我在村庄被限制了行动能力，”暗影灵光一现，“在那时我无法施展出全力。”
“进化指针只是短暂的……咳！那应该源于屠夫的封印，经某种萃取手段后——我并不晓解，那是技将的责任——它可以反向运作半成品暗影能量，‘进化指针’是我们通用的昵称，那群从未接受过教育的糙人，怎能……咳！怎能明白‘进化’的含义？”埃斯科巴解释道，他尝试着自己翻下身来跑动，却被古鲁纳卡按住了。
“保持着这身硬朗结实的躯体也是必要的，我们还要保护——”古鲁纳卡的声音戛然而止，迎来了一段复杂的冷场，“天呐，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