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城守望》人物志——琳双子（二）(4)

得知了琳娜的来意后，乐珈摇了摇头。“工厂车间是相对封闭的，流水线上都是编程机械臂，合成人只作为维修工在封闭车间里巡视，基本上不会走出车间。这里唯一能见到的合成人只有一些服务型，还有像你这种乱跑的。”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在这有工作，我在轻轨站边上的‘啵啵水吧’当酒保……对了，你不是想了解普通人的生活吗，你可以和来店里的那些技术员谈谈，他们虽然在控制室里上班，但在整个枝城里他们算是最普通的人了。放心，他们对像我们这种能和他们说上话的合成人还是挺友好的。”
“我们”，多么温暖的词，琳娜这才意识到乐珈和她说话时并没有像其他合成人那样露出呆板的困惑表情。
“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跟我去上夜班，半夜十二点和早上八点前后是工厂换班时间，那时候人多。”
离乐珈上夜班还有四五个小时，两人干脆就躺在乐珈的沙发床上，聊起了彼此的生活。她们天南海北地聊，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小时。后来两人又一起去了“啵啵水吧”，乐珈负责吧台，琳娜负责收拾桌子，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琳娜虽然没能和客人们搭上话，但也在工作中听到了客人们的许多谈话。没有客人时乐珈和琳娜就继续聊，仿佛要把过去闷在心里的所有话一股脑地全吐出来。很快，一个晚上过去了。天亮后，老板来接替乐珈上白班。琳娜和乐珈两人一起回到木箱小窝，一边聊着一边缩在一起睡着了。

琳娜和乐珈 日子一天天过去，琳娜已经把这个大木箱当作自己的家了，唯一几次回到作家的公寓也只是因为心中的责任感而回去看看作家的情况，但回去的都不是时候，每次作家都在蒙头大睡。琳娜麻利地整理好被作家弄得一团糟的房间，又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又匆匆出门赶着傍晚的轻轨回到工业区。
平静美好的日子终有一天到了尽头。这天上午下班后，琳娜莫名感到一阵烦躁，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嘈杂、时隐时现的声音，只能听出是五个不同的女声混杂在一起，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就听不清了。琳娜抬眼望向乐珈，发现对方也同样在看着她。琳娜点点头，确认了彼此感受相同。她有种预感，枝城要出大事。她让乐珈在家里等着她，转头就向轻轨站跑去，她要回去确认一下。
列车一进入市区，琳娜就发现情况明显不对劲：市区的街道上满是迷茫的合成人，而且合成人们因为对周围环境的害怕慢慢开始抱团，聚集在广场、体育馆等大型场所。随后，她看到了大批保安部门的车辆出动，应该是去驱散合成人们的吧。琳娜没有多管，她回到作家的公寓，意外地发现作家竟然是清醒的。作家见琳娜回来，让她立刻帮自己收拾好行李。他告诉琳娜，他在保安部门工作的朋友说全城都出现了合成人失控的情况，而且事态正在脱离保安部门的掌控。他说他们要马上离开枝城，现在出城的飞机已经爆满，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