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茧』02 别扭小孩(3)

捏扁了的空罐子丢到一边，他压低了眉盯着我。
像挑衅。
我挑了挑眉，也学他一饮而尽。
不知道他买的什么洋牌子，口感竟然有点辣，从喉管一路烧到胃里。
夏鸣星越靠我越近，他撑起手臂注视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也许是亲生姐弟之间的默契，谁心里都藏着事，但谁也不说，就这样诡异又沉默地较着劲。

不觉间，我们之间早已经越过了安全距离，口鼻之间只剩下五厘米。
这不是姐弟之间该有的距离……但我还是不服输地回视着他。
这个时候要是退缩，岂不是做姐姐的威严都没了？
我的手心出汗了。
许久不见，夏鸣星的眼睛虽然还是圆溜溜的，比起从前却已经狭长了不少，藏进了尖锐的锋芒；肉嘟嘟的脸颊也瘦削成好看的形状，真真成了个清风朗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