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与昆明12(5)

“哦！怪不得！”警官先生的恍然大悟也是逗小孩一样的略带表演成分，“那小凌你会舞大刀吗？”
反倒是远穹凌像是成熟的成年人在对待小孩子一样——或者说是正常人应对智障那样——淡定又略带无奈，挂起苦涩的笑容说：“会一点点。”
“那——”
“有机会吧，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吧。”好家伙，逼得八岁的小丫头都会抢答了。
嘉蒂安陪阿莱在外面练箭，定制的老式反曲大弓偶尔会把击发时的有力弦声传到室内来，但更多的还是碳钢箭头击穿简易的硬木箭靶后扎入树干的沉闷动静。我不知道狸花从哪里来的，可能是在室外看她两射箭，也可能是在阴凉的角落里睡了午觉，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无所谓，因为她现在是窜到客厅里来了。就在茶案的脚边抬头轮流看了看我们三人，最后在远穹凌突然兴致盎然的“喵喵”逗猫声中跳到她身边。

“狸花狸花，我总算见着你了。”
“小凌喜欢猫吗？”
远穹凌没有抬头，纤瘦又并不滑嫩的小手指轻抚狸花的下颚，使对方逐步放松下来开始咕噜低鸣，“喜欢，特别喜欢狸花。”
她是有可能喜欢狸花，但不单指狸花猫这个品种，而是我家——年迈后发福的身体披着糖霜一样的淡灰色，成为图书馆馆长——的狸花。
“狸花猫是个好品种呢。黑狸、黄狸都有特色。”
是这样。
“是这样。”远穹凌沉醉在狸花上，还是不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