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4)

抬起头，竟然发现张起灵站在他身后，在镜子里和他对视，“吴邪。”，吴邪还是没说话，冲他笑了笑，眼眶有点红。
服务区后面有一片小树林，吴邪往里走了走，靠在一棵树上熟练点烟，张起灵一直跟着他走过来，站到他面前。
吴邪沉默着抽完了一根烟，看着张起灵。张起灵走近了几步，伸手摸上吴邪脖子上的疤，狰狞的一长道，可以想见当时伤的多重，旁边还有红痕是刚才掐出来的。
“疼吗。”
“我做了个梦。”吴邪突然说，“梦到我和胖子带着鬼玺上了山，门开了，你没出来，我俩进去找你，发现你死了，就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张起灵静静看着他。
“其实你刚走的时候我经常梦到你，梦到你在门里种了满地的蘑菇，梦到你手腕疼到睡不着，梦到你又被天授忘了我们自己离开了，我又找了你十年却找不到，梦到我死了你去给我上坟。”
“后来就不太梦到了。小花找来的药挺好用，一觉到天亮。”
“吴邪，疼吗。”张起灵还是问他。

吴邪愣了一会，“疼”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抓住张起灵衣摆，“疼死了，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站在我面前，值了。”
张起灵把吴邪手从衣摆拿开，自己握住吴邪的手，又靠近了一些抱住了吴邪，低头在那条伤疤上吻了一下，“吴邪，我回来了。”
张起灵的唇是软的，温热的，吴邪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然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死死抱住张起灵，眼泪停不下来。
“张起灵”吴邪叫他，声音闷闷的，眼泪都落在张起灵脖颈。
“吴邪，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