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原神】永不落幕之夏(10)

见他沉默了许久，九条裟罗终于决定让他一个人留在屋里，自己先去处理别的事。踏出门前，她转头留下了最后一句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的话：
“我更希望他能回来。”
他当然听到了。
“作为别人而活……也并不那么轻松……”
“但是……又该做些什么呢？”
……
正午的旭日高悬在无云的天空之上，阳光异常刺眼。
九条裟罗特批了青木启提交的外出申请，因此，他正沿着稻妻城外的小路，不紧不慢地向海滩上走去。
骄阳把地面烤得炽热，郊野上的狐狸闲庭信步地展露着优雅的姿态，不时停下来摆弄一下毛茸茸的尾巴。时值春季，正是满城的樱花盛放之时，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赏樱、踏青。
他走过城外的神龛，途径郊野的村落，踏在松软的沙地上。
此处的沙滩位于一座山崖下，河流注入大海之前，先从山崖上方飞泻而下，形成一道瀑布。
白鸟正真葬于此处。
那把断刀就插在瀑布的下方，像是有某种神力似的，水流飞泄下来后，绕过那把刀，在入海前又重新汇流。
他跪坐在那把曾铸就无数荣誉的刀前，摆上两只酒杯，拿出刚刚在木南料亭买来的清酒，斟满。

“我又该做些什么呢……？”
他轻声询问道。他期盼父亲能给他一个答案，就像以前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父亲做的那样——他知道这不可能。
启叹了口气，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剩下的那一杯，洒在那柄刀前。
飞水击打着溪涧的石头，几年之前，就是在这个地方，现在在地下沉眠的那个人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启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岁月的变迁能洗去一切人留下的痕迹。那一天，这个地方，无力地躺在地上的那些野伏浪人，散落一地的太刀和长枪，早就伴随着潮起潮落，春来暑往成为了稻妻永恒之间的一页历史。
历史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点见证着不同的历史，不同的历史汇聚起来，铸就了这个追求永恒的国度。
“什么人在那！”
本能的警惕性让启察觉到了水声中的异响——是不自然的叶子沙沙声，既然现在没有风，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藏在岸边的草丛里。
“出来！”
启亮出了长刀，银白的锋刃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与瀑布下那把锈蚀不堪的断刀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躲在这里偷看的，我只是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