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收尾人】 第二十八章 柯丕 皮卡 卡莉 理查德(2)

他指了指不远处蠕动着聚成一堆的【蚯蚓】。
“或许分清场合和主次更加妥当。”
……
……
……
“你真是主厨亲儿子？”
“是是是。”
“你不是柯的儿子吗”
“对对对、”
“那你咋还护着那神经病，让我一刀砍了多好，你是不知道他弄死了多少小孩儿。”
“好好好。”
伴随着生物肢体被撕裂的哀嚎声，柯丕坐在后座，避开卡莉透过后视镜要杀人一样的目光和时不时戳到后座椅上的刀尖，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
他算是知道后座这些破窟窿哪儿来的了。
“你就不能专心开车吗，颠成这样后座都要给你捅烂了。”
伸出左臂格挡开因为惯性朝眉心戳来的刀尖，柯丕睁大眼睛，看向后视镜。
卡莉还是叼着之前的那根草，姣好的脸庞并未精心打理，粗糙而黯淡。长长的红发从肩侧垂下，如瀑布般倾泻。
也许是因为工种限制，她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打扮自己，但昂扬而出尘的气质，配上英气的面容，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华在她的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如果她没在开黑车的话。
理查德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车顶，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卡莉小姐，冒昧问一句，您有驾照吗？”
红毛少女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开始快速且匆忙地咀嚼着嘴里的草根，原本还能探出头的绿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进了她的嘴里。
“郊区哪儿来的交警！”
“卡门女士没有帮您申请巢内的……”
“没有！不需要！”
“你刚刚咽下的草是不是在路边摘的，这片区域是因为生化污染被放逐……”
“呕，闭嘴！”
卡莉双手握住方向盘，猛地向右打满，整辆皮卡被迫着向右侧倾斜，轮胎在地上带出一道深深的印记，发出不堪重负的，尖锐的哀鸣。
漂移的皮卡重重地碾过了地上爬行着的肉体，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和肌肉被捣成肉泥的嘎吱声混成一团。
“砰”
柯丕重重撞在车门上，发现卡莉趁机悄悄地把窗户开了道缝，晦气地抹着嘴。
吐出的黏成一团的绿色唾液滴在地上，将碎裂的玻璃片腐蚀成深褐色。
她快速地向右转过头，看向后座的柯丕，似乎想确认刚刚丢人的举动没有被身旁的两人注意到，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太过明显，于是又僵硬地向左转头，假装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理查德掐了掐眉心，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