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区主线：哈什、Soul、废墟区与十三区(上)(11)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他正在逐步迈向绝望。
『阿特尔，小心！』
绿色的腐蚀性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溢出，他的爪子抓住了兰德尔的手臂，变得尖锐的指甲刺破了对方的衣物，直接扎进了血肉之中。
兰德尔面色一冷，反手将锋利的匕刃划向他的脖颈——与此同时，哈什的另一只手拽下了自身的面罩，他不进反退，用牙齿狠狠咬住了匕身，随即头颅往后一仰，强大的咬合力直接使得兰德尔的匕首脱手。他将面罩甩到了地上，空闲的右手直直伸向了兰德尔的面孔——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身体失去了平衡。
一记横腿直接扫向了哈什的下盘，他被摁倒在地，腹部被兰德尔的膝盖死死抵住，双手被扣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叫充斥了他的喉间。
他在挣扎，兰德尔差点摁不住他。
「这是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大致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我不方便和你说。』
「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正常？」
『我想，只要等时间过去了就好。』

【8】
足足过了半小时有余。
哈什挣扎的动作才缓慢下来。他的眼神逐渐恢复冷静，直到他再也没有动弹，盯着跪压在自己身上的兰德尔盯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残留在他皮肤上的腐蚀液仍然带来了剧痛，但很明显他早已习惯于此。
空白的解释是显得如此多余。
「兰德尔……可以松开他了……他恢复正常了。」
『……』
「兰德尔！」
阿特尔的手搭上了兰德尔的肩。
『啧。』
兰德尔这才松开了哈什，冰冷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我真想就这样杀了你。』
「呃……兄弟……不要介意，他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呃，哈什，你刚刚那是……？」
“……”
哈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向了防护罩被丢掉的地方，弯腰拾起，戴好。
“我想，我不适合与人同行。阿特尔先生。”
「别说这样的话——我看到你也很痛苦，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究竟是什么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