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新 报恩是门技术活（完）(3)

工藤新一清晰地感受到狐狸微微颤抖的身体，眼前似乎浮现起服部平次茫然孤独的身影，徘徊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渐渐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吞没。
“我有的时候会特别讨厌我自己，明明是个狐仙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不停地给你添麻烦……”
“我想过，再赖你一段时间就走，但是一吃到你做的食物，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不想走了……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就算做你的宠物也无所谓……”
“别赶我走好吗……求求你……”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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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声音卑微得近乎哀求，工藤新一隐隐感觉肩头的布料吸饱了水分，沉甸甸的。
他伸手环住服部平次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怀里泣不成声的狐狸，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什么是你口中的喜欢。”
“我曾经见过很多生死离别，或因爱生恨，或渐行渐远。甚至昨天还共同生活的人，今天就会反过来落井下石。”

“你知道吗？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存在，从联系出现开始就面对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得到便意味着失去。”
工藤新一很平静，没有起伏的语调，脆弱又锋利，像晶莹的刃尖浅浅地划过，微妙的痛楚勾得人心痒。
“相比较而言，我反到更喜欢人与狗之间的相处模式。”
“狗是忠诚的，狗是不会背叛的。”
“狗的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要一点点食物，一点点陪伴，就能让它开心地摇尾巴。”
“我承认我一开始有捉弄报复的心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意识到你和狗是不一样。”
“你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你向往自由，敢于追求，不会被人类社会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我之所以一直在潜意识里把你定义成狗，就是因为我无法接受可能会失去你这件事。”
工藤新一解掉西服的外套轻轻披在服部平次肩上，长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