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臣是白月光8(3)

沈巍嘴角的笑很苍白也很无力，“异世的魂魄本就天理不容的，而且他阳寿未尽，是不能投胎的，如果他回来了，你第一时间会感觉到，可是……”他没再继续说。
齐衡也明白了，如果井然回来了，只会进入他自己的身体，但现在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沈巍唇动着，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很久后他才很艰难道，“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去死。”
沈巍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应该释然的，那个总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每天都想着要跟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活泼好动又生性狂放野蛮的井然……那个磨人至极，艺术造诣极高，又傲娇不愿意搭理俗事的井然，那个只会围着他转的井然……他以为，那人真的消失了，他会感到庆幸，感到轻松。
但是没有。
在真正了解到井然的死亡是他飞天遁地都不可挽回之后，他的心口开了一条裂缝，里面汩汩流出了鲜血。

他捂了捂胸口，有些疼的厉害，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想，或许是因为可惜和遗憾吧。
他看着面前长着井然的脸，而眸中流露出歉疚、难过与包容的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天或许不只是因为齐若的灵魂在这具身体上才跟着他。
他好像很希望这具身体露出那种爱意和执着的神态。
那种神态独属于井然。
“沈总？”齐衡伸手在沈巍面前晃了晃，“沈总，你还好吗？”
沈巍回了神，“我，我没事。”他继续看着齐衡，他想或许只是因为齐衡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只要他想起来，他也会像井然那样爱我的。
他应下过我的求亲的。沈巍摁住隐隐痛着的心脏，看向齐衡道，“齐、齐若，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件事？”
齐衡注意到了夜尊握自己的手很紧，但是沈巍眼眸中的迫切和悲切混在一起令他看着实在难受，他点了点头，“好。”
……
齐相爷又因为说了不好听的话惹得天家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