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破俗(8)

海风吹拂着汝歌的头发，雕刻着汝歌的脸庞，那双金色的眼睛不时从她身上扫过，然后再落回画板上。这双眼睛里似乎有熊熊火焰想要把她吞没，又似乎冷若冰霜，不掺杂任何感情。究竟什么样的词句能配得上汝歌的躯体与灵魂？司婳思量着。司婳清楚地知道，她已经输掉了她与汝歌之间的博弈，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汝歌的裙下臣，自命不凡高高的王拜倒在石榴裙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汝歌为她精心准备的陷阱，她怎么会轻易逃脱。这场性爱游戏，她宁愿沉沦。
“司婳，司婳！你傻笑什么呢！司婳！”
司婳回过神，看着汝歌不再冰冷的眸子，欲望又一次被点燃。她扔下吉他，把汝歌扑倒在沙滩上。司婳紧紧抱住汝歌的身体，直至她咬破汝歌的双唇，品尝到腥气，才肯松口。汝歌让用力将司婳推开，从沙滩上站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砂砾，抹了下嘴角的血，道：“司婳你属狗的啊？”
“汝歌，你爱不爱我？”司婳没回答，又一次抱住汝歌。
“不爱，放开我。”汝歌明白了司婳的心思，故意冷着脸说。
司婳抱起汝歌走进海里，又一次吻住汝歌的双唇，带着汝歌倒向海里。海水冰冷，爱人的身体炽热，二人的身体紧贴。直到快喘不上气来，司婳才放开汝歌的腰肢。汝歌奋力冲海中站起身，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海水打湿她的头发，黏在她的脸颊与肩颈，原本蓬松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她的身子，像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司婳也从海中站起来，甩了甩脑袋，含情脉脉地望着汝歌。

汝歌被司婳的这个表情气笑了，走到司婳身边，泼了司婳一脸水，道：“司婳你是不是想让我淹死！你怎么不直接淹死我呢？”
“汝歌！那咱们算不算殉情啊？”司婳大笑着，用手捧了把水准备反击。汝歌见状立即向岸边跑去，司婳在后面追赶。
“司婳！你赶紧回来，我还没画完呢，一会儿夕阳落山了！”汝歌跑回岸边大喊。
司婳知道汝歌被他被她惹恼了，但这正是她的目的。她相信她爱的人，她爱的不只是凉薄的眼眸，她爱的是有血有肉的汝歌，即使汝歌从不说爱她，让司婳终日活在自我怀疑中，司婳仍旧爱她。司婳坐在沙滩上，看着汝歌认真的样子，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缺氧造成的潮红。
“汝歌。”司婳突然喊道。汝歌抬头看了司婳一眼，手中的画笔并未停下，道：“干嘛，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司婳傻笑着道。
汝歌被司婳突然的夸奖弄得浑身不自在，她狠狠地白了司婳一眼，道：“没安好心！死变态！”
“我是变态你是什么啊？汝歌我还没说你呢，你暗恋我多久啊，跟踪我，去看我演出，还偷走我家钥匙，你是什么啊？你是不是爱我！”
“不爱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爱你。”汝歌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她懒得和司婳贫嘴，用一句“不爱你”打发了司婳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