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羡染（八）(2)

魏无羡自动忽略了墨染的前一句话，抱怨起来，“时影那儿不好住，床又冷又硬，煮的东西也难吃，一点味道都没有。”
说到这就连魏无羡自己也很不解，自从OO期后，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以前觉得舒舒服服的山洞怎么窝都不对劲，后来回去那间和墨染住的小屋，却也是睡不安稳，总觉得少了什么。
“我想你了。”
魏无羡最后突然来了一句，墨染惊喜的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魏无羡重复了一遍，“我想你了。我去问了村口的赵大婶，她说如果一个人吃不下睡不好，是因为想念，一定是因为你不在。”
想到魏无羡去敲赵大婶的门，懵懵懂懂听她唠叨的样子，墨染噗哧一笑，“赵大婶还说了什么？”
“小墨染去城里前一天，还带了鸡蛋来大婶这儿，说是谢谢我们这么多年的照顾，我说这孩子⋯又听话又懂事，长得又好，大婶活了半辈子没看过这么乖的孩子，一个人去城里，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怕他被人欺负了去，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就去看看他⋯⋯”魏无羡模仿赵大婶的语气，原话覆述了一遍。

那天晚上魏无羡整宿没有阖眼，想着墨染不知道有没有挨饿受冻，和城里的同学们处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
墨染止不住勾起嘴角，“所以你就来了？”
魏无羡看到墨染笑了，这才松了口气，赵大婶说得对，孩子再大，都还是他的乖宝儿，他还是想陪着他、看着他，和他在一起。
“我找了好久。”人形的嗅觉没有原形灵敏，他一路到了城里，不知道去哪里寻墨染，才在中秋夜里变回蛇，跟着味道找到了河边。
墨染想到方才听到的闲话，幸好没发生什么事，有点后怕，“下次不许在外头变蛇了，听到没有！你又是怎么从河边找到这儿来的？”
“我问了沿途的摊贩，学子们都住在哪，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兔子灯。”
墨染现在的心情忒复杂，既欢喜魏无羡终归挂念着他，为了他也肯如此大费周章，又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也许只是日常生活突然少了一个人，不太习惯⋯⋯
一阵安静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那你还走吗？”
“我可以留下来吗？”
听到对方的话，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才发现他们还紧紧的抱在一起，气氛有些微妙，魏无羡连忙松手，“对了，染宝儿，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