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雨天、无意识、幻梦(3)

想到这，她不禁笑出了声。
乐正绫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向天依。
这家伙从安安静静上车的时候就一直在盯着车窗，伸出食指划开雾气，现在竟然还傻笑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天依在画画或者写名字什么的，这也是自己在百无聊赖的雨天喜欢干的事。
然而并不是。雾气中透明的通路，都是些看不懂的、弯弯曲曲的斜线。
“阿绫，我昨晚遇到了一件事。”
洛天依突然开口了。
乐正绫有些不解地挠挠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天依的思路了，总是猜不出她将要说些什么。
“奇怪的事情吗？”
她问道。
“不奇怪。”
洛天依回头，定定地看向乐正绫，眨眨眼睛道，“是鲸鱼。”
鲸鱼？
乐正绫有些头痛。
可是她们居住的城市，在内陆呢。
“昨夜的星空很美，所以透明的大鲸鱼被染成了银河的颜色，全身都是灿烂的星点。”
天依的眼里似乎还盛着昨晚的星光，脸上也浮现出宠溺的微笑，“它有十几个操场那么长，在我家门前缓慢地游啊游，游啊游……”

乐正绫震惊地听着洛天依讲述的天方夜谭，她甚至还抬起一只手臂，模拟着鲸鱼游动的姿势。
“是梦吗？”
乐正绫进一步确认道，昨夜临近下雨，根本没办法看见星空……再说了，怎么可能会有鲸鱼在空气中游泳啊？
“不是梦。”
洛天依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肯定地摇摇头。鲸鱼很漂亮，所以她记得很多。
“它没有看见我。不对……它好像没有眼睛，所以也没法看见我。”
洛天依托着下巴继续介绍着大鲸鱼，神情放松，就像是聊着茶余饭后的闲话。
“但是它张开了嘴，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天依突然皱紧眉头，继续复现着昨晚惊心动魄的回忆，“比本身的鸣叫更恐怖的是，声浪激起了层层叠叠的回音——它们排山倒海地响彻在那个夜晚，覆盖了整座城市。我真怕它把周围居民楼睡着的人们都给吵醒了。”
她紧张地四下环视了一圈。
乐正绫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无奈地摸摸天依的脑袋，试图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