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月年朝暮（二）(5)

秦暮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他不理解的念了一声她的名字：“江月年。”是那么顺口。
门口的江月年睫毛微颤，声音弱如游丝：“少帅，您即使拿到资料也无法了解我；您大许不知我已五年未过生日了罢。”
秦暮眉头锁住了，听着她下木质楼梯所出的声响，决定不追上去；他沉浸在恍然中，自然也未曾听到江月年最后一句，失神的那句：“生日…是师父的忌日，是忌日……”
那晚，江月年在永熙楼的戏台上梦呓似的坐了一晚上。
10. 秋深渐冷，剩枫叶暖城。
在淮安，戏楼子伴着气温的骤降而火热起来；富贵的寻个阁上包房，平常的寻个客座儿，熙熙攘攘，江月年也因此忙碌起来，将秦暮抛到九霄外了……
秦暮毕竟是统城的少帅，也不知忙甚么去了，唯唯不变的是每日的小物件，放在江月年的更衣室也是住所里的；江月年也不看，就堆在一边，堆了一座小山。
这一天，刚是得了闲时，江月年跑了趟城南宁瑛殿，该置办些了，这家的胭脂尤其好，与老板也熟络。刚是到了门口，听里面是贵太太在讲闲的。

“张太太，这秦少帅算来还是我胞弟长子同学的表哥哩！”
“啊，真的，这人如何啊？”
“从英吉利么法兰西回来的，一表人才啊，回头介绍给贵女？”
“唉…这世道乱的，不安稳。听说永熙楼那个名角儿把他攀上了，我先生还听过她的戏嘞。”
“啊，您是说江老板？”一直埋头研磨的师傅抬头插了一句，甚是惊讶。
“嗯，对！是叫江月年罢，那秦少帅少帅整日往伊那跑，上次布料店主……”
江月年柳眉半抬，向后退了两退，人未入先闻声：“宁师傅，江月年来取两盒新到的胭脂。”声音清亮而平静，脸上挂了薄笑。
“呀，江老板来了，有半月未见啊。”宁师傅笑道，说罢朝了两位太太：“张太太，林太太。”江月年只装作甚么没听见，不尴不尬的向二位颔首。倒是张、林两位太太面子上有些许难堪，半降了身份，向她颔首歉笑。
江月年也不说什么，挑起了胭脂，她拿了“清茶”和“黛玉”。宁师傅包的时候，她挑了个闲话：“江月年是明白了，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