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倚平生 4.4 困囚(14)

他几乎声嘶力竭。这力道也是他承受的极限。话落，他就慢慢晕过去，密实的倒在她身上。
珊珊满脸都是泪，伸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他，半响，她颤抖着双唇在他耳边轻轻一吻，“天佑哥，别恨我。我不会再好起来了，可你会。而且要过得比我好。”
她看了眼窗外逐渐豆大的雨点，伸出手在他的眼角眉梢细细描绘，直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她没有理会来人，径自走进倾盆的雨幕中。
露华台。她倚在栏边，压抑了整晚的情绪顷刻间爆发出来。

这湿润的气候她很不习惯，狠狠的咳了几声，喉咙涌上一阵血腥味，她展开手心，是沁入指缝间的不少血块。
短短几日也记不清是第几次了，许是日子真到头了……不过也好。她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这就很好。
她伸出手掌，任大雨将这血色弥漫冲刷干净。
想得多了，头也会越发疼，这几日常常睡不着觉。
远处，柳夏撑着伞在宫中到处寻珊珊，她半夜未归，着实叫人着急。她路经这边，一眼便见这湿漉漉的狼狈身影，她惊得跑过来，“娘娘……”
她只走近，整个人便被她吓得夺眶而出，珊珊僵在那儿，整个人一动不动，她抬头看香柳夏，“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