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夏日活动】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6)
直到那一天,我的宿舍像是一个举着镰刀的死神,用那锋利的钢筋混泥土,似是要贯穿我的喉咙。
贯穿伤并没有出现在躯干部位,可以算得上是“鬼屋”对自己唯一的怜惜。
汶川记得自己的上肢毫无知觉,像是被连根折断的树枝一般脆弱。
左腿被墙体裸露的钢筋贯穿的同时,也很“幸运地”失去了知觉——
疼痛只持续了短短几个时辰,她便陷入了昏迷。
从那一刻起,我便讨厌起我那如同“鬼屋”一般的宿舍了。
虽然是模糊不清的记忆,汶川还记得自己见到那全副武装着,破开宿舍门的沈阳的模样。
她像是自己的救星,不,她就是自己的救星,将自己从“鬼屋“里救出去的英雄。
那如同鬼屋一般的宿舍,那如同魑魅魍魉的匣子,她再也不愿意进去。
躺在担架上的汶川紧紧捏着班长的右臂,指甲伴随着血液似乎都要掐进肉里。
我要逃出去,我再也不想住在这里。
缺水到干裂的双唇和如灼烧过般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但是汶川很清楚:
班长一定从她绝望的眼神里明白了她的想法。
那时的她,身心惧怕着,生理与心理都在排斥着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