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因（一）(3)

“你怀疑自己是‘她’？”
“是的，目前有什么推测吗？”
“目前的诊断结果太有限了，那种治疗不能太频繁，否则会造成严重的神经损伤。虽然没有推论，但我会跟进关于他所提到的‘他’和‘她’两个人的确定。”
“而且他还说到了他们。”
“是他们的，而且他似乎特别不愿意提到这件事，但目前还不能确定这是主要诱因。”
“好吧，我们会等着您的消息。”
“今天怎么样？”X医生像往常一样询问刚从学校回来的患者，他早就习惯了患者每天的阴晴不定，很明显，今天的患者脸上带着笑容。
“他听课可认真了，可惜我都不懂。”患者似乎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些许的失落，“对了，明天是不是又不用去学校了？”“是的，”X医生看着患者的笑容，自己也露出了微笑，“时间不早了，先去睡吧。”看着患者的背影，X医生忽然有些伤感，这种笑容，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可能从来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学生的脸上。他拿出手机，向患者的老师请了假。手机很久，与周围的几个具现屏显得格格不入。
患者又一次躺在了仪器中，戴上了头盔。“医生，要多久啊？没有我陪着，他会害怕的。”“没关系的，很快就能结束，而且还有护士陪着他啊。”“那不一样，我是谁陪都一样，他只能我来陪着。”X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患者：“你刚才说什么？”“啊？我说他只能我来陪着，别人都不行。”“为什么？”“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好吧，那我们准备开始。”X医生启动了仪器，患者闭上了眼睛。X医生看了看一边列出的预设问题，在上面加上了几条，然后才开始提问。

“你是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是他找到了我。他给了我很多。”
“你为什么要陪着他？”
“只有我能陪着他，他给了我，那就是要我陪着他，不然他会害怕的。”
“为什么只有你能陪着他？”
“他给了我，他就没有了，但他必须有，他才不害怕，所以我要陪着他。”
“他为什么要给你？”
“他有的太多了，但有用的都给了我，他想要人陪着他没所以我就必须陪着他。”
“你知道他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不知道，他没有给我那些。他可能不想让我知道。”
“你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吗？你们认识哪些女性？”
“啊，她......那是我给他的，他的关于她的那些，都是我给的。”
“你怎么给他的？”
“我想要，想要......可是我够不到，他告诉我不要，但是他给的那些不够。我不怪他，他也不怪我，我想她，他想他，我们......好累，我好累，我的，太少了......他的，没有......”
“......”
X医生没有再问，而且患者也已经不再说话了。他走近患者，他睡着了，X医生有了一点头绪，但又说不清楚。还是要问问时间幽灵那边的人。X医生想到，拨通了与时间幽灵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