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玫兰莎小姐的初次(2)

“……跟乌萨斯谈崩了嘛。”我叹了口气，“我们实在把那些贵族老爷想太好了。”“还不只是这样，对吗？”玫兰莎的眉头更加紧蹙了。“嗯，还记得你选的哪几个干员跟我一起去吗？”我说。“赫拉格爷爷、学生会的几位、早露还有煌。”玫兰莎回答。“凛冬的愤怒感染了煌，谈判变成了武力冲突。好在老爷子也在，对方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我接着说，“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是凯尔希负责这件事。”
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金属的光泽看上去十分冰冷。玫兰莎的眼中流露出自责。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不是你的错。这个名单我和凯尔希都过目了。责任不在你。”
“陪我出去走走如何？”我问。“先把面吃了……”玫兰莎用请求的语气说。“好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甲板上空无一人，舰桥上巨大的探照灯射出耀眼的光芒，然而落入一片漆黑，立刻就被吞没，连一点黑暗也没有照亮。我们走过长长的甲板，在尽头坐下。
荒地的夜晚很冷。玫兰莎没有穿外套过来，身子在微微发抖着。我解开大衣，把玫兰莎抱在怀里。“明天去可露希尔那给她添件厚点的外套吧。”我看着羞红了脸的少女想到。

天空中洒满了星星，淡黄的月亮嵌在夜幕中。
“看见那几颗星星了吗？”我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北方天空中的一个星座。梅兰莎顺着我的手指找过去，却没有看到，那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看不见了啊……”我再找过去也没有收获，“星极和我说过。那个星座叫‘和平鸽’。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难观测到。虽然有很多目击报告，但是一直没有确切的影像资料。”“很……奇妙。”玫兰莎喃喃的说。“和平就像那个星座一样，虚无缥缈……玫兰莎，我们做的一切，真的是有意义的吗？”我想起了一些事，还有一些人，“无论是对付整合运动还是谁，别的不说，亚历克斯、米莎、萨沙、叶莲娜、博卓卡斯替、Ace……这些是我能叫上来名字的，还有多少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人倒在战场上呢？”
凛冽的风刮在我的脸上，刺的人生疼。我的鼻子发酸，我无声的哽咽了两下。左手摸上眼眶，但没有眼泪。罗德岛是感染者的灯塔，我是这灯塔上的一盏探照灯。泪水只能熄灭有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