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十二）(2)

卡尔呆愣住了，半晌才回神，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过得很好？”
“嗯哼。”杰克斜着眼睛看他。
卡尔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他找到新的对象了？”
“是的。”杰克渐渐失去耐性，“你还有事吗？”
卡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绝望地闭上眼：“没事了，抱歉打扰到你了。”说完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什么嘛。”杰克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反应呢，没想到这么平淡，看来也不是很喜欢他嘛……”
早就在病房那头听着的奈布气急败坏地拿小刀成功砸开了病房门的锁，质问杰克：“你跟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别激动小先生。”杰克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想看看约瑟夫对于他有多重要而已，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奈布复杂地看了杰克一眼，竟生不起对他的半点厌弃，最后只得道：“你最好还是把真相告诉他。”
“这么关心他？”杰克眯起眼，“你莫不是喜欢他。”
“别多想。”奈布淡淡地道，“我早就说过好几次了，我只是觉得他很亲切。”

啊，杰克心想，这下不好了，原先以为小先生喜欢他才这样跟那个小家伙这样说的来气气他……罢了，也确实是我不够理智，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告诉他实话好了。
卡尔一路奔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茫然地跑着，脑子里回想着杰克的那几句话：
“他过的还不错。”
“他新交了个女朋友。”
“和他很相对哦。”
不奇怪的，卡尔心想，约瑟夫那么优秀，找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一点也不奇怪，我只是个入殓师，哪里比得上那些人……
只是，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呢？
卡尔胡乱抹着眼泪。
心脏痛得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溢出来。
好疼。
好难受。
不知不觉卡尔就走到了殡仪馆门口，虽然今天休息，但是伊莱依旧在边上的照相馆里工作——有客户要求洗照片。
殡仪馆边上松松垮垮地围了一些人，卡尔抬起头看过去，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了，高声喊道：“伊索·卡尔来了！兄弟们快堵住他，就是他杀了我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