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2)

乔治被架到绞刑架旁边，“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法官说。
“我可以讲个故事吗？”乔治突然说。
“可以”法官冷笑着说，“毕竟我们是相当尊重人权的。当然，主要是为了找点乐子，民众们也不在乎这场处刑延长一点，对吗？”
“对——”法庭休息席上的人们欢呼着、吼叫着，毫无一点庄重的气息。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请说出你的故事。”法官说完后大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言辞很满意。
“大约二十年前，那是一个冬天，我们国家毫无理由的突然向邻国发动战争”乔治平静的说。
“胡说！我们国家怎么可能随便侵略邻国！这是污蔑！是污蔑！”
乔治并没有管刚才在“看台”上嚷嚷的人，而是继续说：“当时还年轻的我与一些年轻人被强制征兵，然后上了战场。”
台下嚷嚷声仍不停歇，但乔治依旧坚定的说了下去。
“我们所在部队中有个身材高挑、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她似乎是自愿参军的，也因为军营中很难见到女生，所以很多人都很在意她。”
“队长则是传统的硬汉形象，他嘴很臭，经常谩骂我们这些新兵。”

“随后我经历了我人生中第一场战争，也是我最难忘的一场战争”
“那场战争在我国的史书中的记载是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是如同绞肉场一样的存在，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而我方的士兵全都骁勇善战，只是因为补给不足而略败一筹。”
“然而这是错误的，伤亡惨重的只有我方，由于补给线的封锁，我们不少人都活活饿死渴死，有的人喝着自己的尿液，撕咬着昔日同伴与敌军的尸体苟活了下来，当然，其中包括我。”
“队长死前曾想再发动一次冲锋突出重围，他对着已然饥肠辘辘的我们说：
‘你们这帮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闭口不言、宛如人彘一样的胆小鬼，牲畜不如！’
‘有胆子的猪猡们就跟我一起杀出条血路，胆小鬼就留在这里等死！’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飞出了一只箭矢，正中队长的头颅。
‘吃了他！’有人大喊道。
随后大家都涌了上来，将对队长的尊敬化作了填饱肚子的欲望。”
“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渐渐变得疯癫了。而敌方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用他们做任何事情，阵地上的我们就会自己厮杀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