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未妨惆怅是清狂2(2)

回去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时不时有两滴泪，从眼角浅浅滑过，滑过鼻梁，到达另一只眼睛里，眼泪和悲伤都融入黑夜，他老实的没有任何动作，脱力般的瘫坐车的副驾驶上，默默地喊了一声四哥，曹鹤阳也应了一声
“我该怎么办啊，四哥，我害怕”
“你怕什么？”
其实，说实话，周九良和曹鹤阳的关系，算很好的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基本上都是四个人一起，但总是相互信任，当时，他和烧饼的事九良也都知道，周九良小声的张张嘴又无奈地闭上，重复两次之后，叹了口气，他好像以为他是喝多了，便就没有了下文。车里播放的是一段悠扬的轻音乐，但没有一点舒缓此时心情沉重的小先生，四哥把小先生送上楼的那一刻小先生的眼睛明亮，周围有些红红的。道了别之后，便上了楼，这时四哥知道，九良并没有醉，更相反，他此刻极其清醒。四哥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心想，这世间又多了个可怜的痴情郎啊！他也有些害怕周九良会步自己的后尘，但这一行本就如此，台上搭档如夫妻，台下只能当兄弟，不能投入太多多余感情的。 

到家之后的时候，周九良看着这被黑暗笼罩的屋子，随手打开电视，想着为这个毫无生气的家增添一点生机，在观影历史中，最近一次是和孟哥一起看的霸王别姬，时间过去挺久的了，也没什么印象了，就随手点开。又抱起了他的三哥，所以拨弄着弦，直到听到程蝶衣对段小楼说的那一句“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心中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上一次在孟哥旁边一笑而过，但现在那根紧绷在他脑子里的神经啪就断了。
 “孟哥，我知道台上都是假的”
“可我当真了啊，孟哥”
他像个小孩一样，哭的头晕目眩。他哆嗦着给孟鹤堂打去了电话，孟鹤堂正睡着觉呢，他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周九良在哭，撕心裂肺一般，孟鹤堂都怕他下1秒喘不上气来，本睡意朦胧的他一瞬间清醒，一边问，一边收拾准备出门。
“你怎么了，九良”
 “孟哥……”“九良，我在呢，孟哥在呢”
周九良只是稍微缓解了一下后，就对孟鹤堂说
 “孟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