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五 战曲 .1(3)

战斗，吉尔伯特渴望战斗，就像鱼渴望水一样。他能理解父亲按兵不动的原因，但总是不受控制地认为他过于谨慎。父亲是这一带最大的领主，他拥有的士兵数量远超在座的其他叔叔。他的加入会为北行军增添很大一股力量。
“我会让我的儿子亚里代我北上，领着我一半的士兵参加向伊斯卡加尔的进军。”斯多姆说道，放下杯子。“他已经是一个足够独挡一面的伊利萨兰了，你们不用像对待孩子那样对待他。”
会议结束，他们将与几日后继续向北前进，前往北要塞投入乌里麾下。吉尔伯特看向他的父亲，他正在与库林叔叔交谈着什么。其他领主渐渐离开长桌，去安排自己的行程，而吉尔伯特看到斯多姆叫住了亚里。他拍着亚里的肩膀，似乎为他可以去做这项光荣的任务而骄傲。他看见父亲将那把传家的剑，“冰凌”递给了亚里。
如图多叔叔的“黑伦”一样，“冰凌”也是曾经伊利萨兰开拓者们所挥舞过的剑，吉尔伯特不止一次幻想可以拥有它，他试着将它举起一次，下场便是被父亲要求举它一整个下午。“既然你想拿，那就让你拿个够。”父亲当时这么呵斥他。

但是，图多叔叔的“黑伦”在那场异变中碎了。亚里说是被加库索捏碎的。那可是伊利萨兰的传家剑，是陪伴先王开疆拓土的狄尔平曾挥舞过的剑。那个加库索到底有多强悍？强悍到可以在图多的面前，捏碎那把象征家主的剑？
他转过身，想回房准备明天的征程，却被斯多姆叫住。
 “吉尔伯特，你留下来。”
“为什么？”吉尔伯特感到疑惑，他回头看向他的父亲，他还是那副表情，用那个眼神看着他。
“你没有必要去北要塞，就算去了也只会给乌里添麻烦。亚里去那边便已经够了。你……”
“我不会留下，要留下，他才是该留下的那一个。”吉尔伯特遏制着怒火，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他想到，对他还是客气点好。“如果你还尊重我，当我算是个伊利萨兰的话，就让我随他同去。”
“伊利萨兰从不畏惧死亡，也不害怕去送死，看来你也是这样。”斯多姆说道，皱了皱眉头。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别过头，甩了甩手。“要去便去，随便你……走吧，要走就走。”
吉尔伯特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推门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比尔已经将他的板甲打磨的光亮，那些磨损的部件，还有略微凹陷的胸甲也已经替换过了。他抱起头盔，看着印在面罩上的交叉鹿角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