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所有剑主就能继承我的衣钵。(4)

将军不愧是将军，和那个小家子气的柳飘飘就是不一样。
我很快受到邀请进入了将军大帐，正对面坐的就是阔别十二年的战狂。
“小子，当年我去找你师傅求剑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战狂拿着手在空气中比了比划。
这话说得不错，战狂求剑时我还只是个稚童，能有多高，但此时我为挑战而来，听了这话免不得面色发黑。
“将军，我为挑战而来，出剑吧！”
“这剑啊，就不出了。你可知道当年大师送给我的剑名叫什么？”战狂的目光已经不落在我身上，也不再聚焦，发散在整段回忆里。
“那把剑，该是三军。”我自忖记忆不差，却也回想了片刻，那把剑外貌并不起眼，名字也显得怪异。
“不错，正是三军。当年我求了剑，就打算下山建立一番功业。而在我入战场第一次生死搏杀时，那把三军就断了。”
“断...断了？！”我听得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恶意揣测着师傅的用意。

战狂像是看出了什么，哈哈大笑：“他并非欺世盗名之辈，三军断的时候我也慌乱了片刻，却想起求剑时大师和我说的话。那时他问我‘求剑为何？’，我说‘为天下谋求一个安定和平’，大师笑了笑又问‘如何安定？’，我说‘以三尺青锋斩尽不平事’，大师再笑却是不说话了。”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然后，然后我也着急，也追问下去，‘先生可是笑我？’，大师点头‘我是笑你，又不是笑你。你这话在百人面前，百人也不说你错，在万人面前，万人也不说你错。可惟独在我面前，算不得对’，那话说完之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又开口‘请先生教我。’”
将军缓了缓神，复述起了那段话：“一人一剑，能斩几人，又能平几事，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罪不在人。和平只落在刀锋之上，落在铁蹄所向，有侠义之心很好，但不够，你要赢。”
我听得呆若木鸡，将军口中所说的对我而言早已经不是那个喜欢偷看尼姑洗澡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