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江结合人间】Chap 0. 云上之城 之江往事(3)

全面戒备是肯定的，不过我们也尝试过和平相处的可能。
但它们不想要和平。
它们只想要奴役。
于是战争打响了，没有人人自危，没有气氛紧张，战争就那样开始了。
我向来是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说法厌恶不已的，任何矛盾归根结底不过一方想要些什么，而另一方不愿给罢了。就像这场地表人类与天外一族的战争，它们不想让我们活，而我们想要活下去，如此而已。
之后便是旷日持久的战争。然后某一天，战争结束了。
不是我不想好好描摹一番那场可能是有史以来牵涉最广的全面战争，但作为一个从头到尾亲历过的人，每当我想开口说点什么，最终却总是觉得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战争是最无情的绞肉机，一切阴谋诡计、一切波谲云诡都不过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消耗、增加对手的消耗。“一将功成万古枯”可不是说说而已，再华丽的战绩，背后也一定有着数不清的血和泪。一回忆起那些牺牲的同胞，再能言善道的人恐怕也只剩沉默了吧。
总之，我们胜利了。
战后，随着我们对原天外一族占领区的探索，它们的神秘面纱也随之揭开。
严格意义上来讲，天外一族没有人类所谓的肉体，它们的身躯由一种被称为“信力”的能量构成。信力本质上是一种精神能量，而这种能量则基本上来自于碳基生命的类似祈祷的行为。它们发动战争的目的，就是想奴役我们，并从我们身上收割信力。所以，某种层面上讲，天外一族和我们宗教里信奉的神祗倒是颇为相像。那我们的这场战争岂不是弑神之战？想想倒还有点意思。

此外，在探索原占领区时倒是还发现了一件怪事，因为信力的缘故，占领区里的人类并未全数灭绝，城市里或多或少都还有人烟。只有一个地方，整座城里见不到半个活人。为什么偏偏是这座城？是被屠杀了还是被全部带走了？自战争结束后各方学者已经吵了不知道多少年。
这应该会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这种预感。
对了，那座小城好像是叫作……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