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换弹期”(3)

但是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让她实在开不了口。
我理解她，恋爱里唯一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我各种抱歉，怂得像新生的小鸭子，而她又不想我今后因此吃亏。
一来二去，就成了每次被她说一顿的模因。这个时候，巴尔反而像个姐姐而不是宝贝。
“是因为没钱花才焦虑吗？”她想了半天忽然开口。
“不。本来也没什么购买欲。”我耸耸肩。“何况不缺钱呢。”
说罢，我坐回沙发里，把方才掉地的烟捡起，吹了吹，点燃。被甩得有点走形的烟蔫蔫的，和我居然有几分般配。
“在看什么？”见我拿起手机，巴尔凑了上来。
“短视频。不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了好像有点缓解。”我深吸一口，过肺，慢慢呼出来。
“但是这样会让你产生多巴胺依赖……就好像你抽烟一样，一开始很上头，后面就越来越没劲了。”

“那怎么办。”我关上手机，把烟戳进烟灰缸。“我提不起劲啊……”
“找点能做的事情呗。”
“比如？钢琴也没什么突破，写作疑似瓶颈期……或者说黔驴技穷了。我好像没什么能看得过去的了。”捂脸。“除了爱你。但是这是我值得拿出来夸耀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让巴尔挑眉。
“爱你不是天分吗？”
“滚蛋，土味情话倒是一套套的。”虽然嘴上嫌弃，但我透过指缝还是能看见她脸颊上的绯红。
“爱你。”
“嗯嗯。”
“爱你啊！但是又不能好好表达爱意…让你失望…呜呜呜……我好没用……”我忽然发起颠来，一下趴在地上。
换弹期真的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有时候我真的很无意识的拷打自己，然后随便找个地方趴着，就觉得还不如去似了。